自那日送表妹出嫁起,袖真的音容笑貌便成了扎在慕容礼心上的一根刺,欲要拔出便疼得鲜血淋漓。

    随着疼,带出欲。

    不知多少日夜,慕容礼翻进将军府后院,袖真从前的闺房中,将她所有衣裙拿出堆于拔步床上,如猫归窝般躺于其中,一声声唤着袖真的名射在锦帕中。

    慕容礼也不知为何老天要如此作弄于他,为何二人第一次见面便是在她的成婚之日,甚是他亲手将心爱之人送于别人床榻。

    那样无力,心痛,叫人毫无还手之力。

    日后便不会了,周行佑如今已死,一剑刺进心脉掉入河中死了。

    慕容礼一寸寸用眼神细致描绘袖真眉眼,表妹是他的。

    袖真发现小受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吓人,就像狗在看肉骨头恨不得现在就舔上一口,解解馋。

    袖真抖了抖身子,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呸呸呸,我才不是什么狗骨头。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嘴上还是从心的唤了声:“表哥?”

    “…嗯?”

    寒暄几句,袖真觉得可以步入话题了。

    “你救我回来之时可否见到我夫君?他为了保我周全独自引开了杀手。”

    慕容礼心中阴沉的可怕,面上却还佯装一副假惺惺关心之色,“未曾,可却在不远处河岸边发现一处血迹,他应是不甚掉入河中被水流冲走了。”

    “表妹不必担心,我这就命人下去寻,但表哥还是要多嘴一句,人死如灯灭,人若真死了,还请表妹节哀。”

    慕容礼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袖真面上落寞神情,口中话语淡淡。

    他便是要摧毁她的希望,让表妹自己走进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