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徭役、兵役本就负担沉重,活着很难,这摇摇欲坠的国家还未压下就要将他们压死。
更别提粮价暴涨,连饭都吃不起了,以及天灾人祸。
这个大夏将倾的国家,需要挖掉那些腐烂肮胀的脓疮,破而后立。
袖真垂眼,她以前求得不过是一世安稳,顺手把气运收了,看破三我真劫便可去下个世界。
现在她想保护她傻乎乎的倔驴嫡姐,想为那些人撑一撑着快要塌下来的天,让他们能喘上气然后活下去。
袖真魂骨内封印法力的本我锁破裂,连带着自我锁与真我破裂处细细的裂纹。
袖真扯了扯袖清的衣袖,朗朗叫了声,“姐,我想救他们。”
袖清一愣,看出她眼底的坚定,眼神复杂。
救得了吗?
面对这个问题袖清很是茫然,敌国兵马强壮,手中更是掌握了比黑火药更加恐怖的炸药,面对这样的敌国,活下去都是问题,她们何来的底气?何谈救他们?
却对上了袖真那灿若星辰的眼睛,乌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仓惶苍白的脸色。
袖清一手盖住她扬起的半张脸,不去看她眼里狼狈的自己。
袖清现在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这条命是袖真与那些弟兄为她抢来的,她要活下去。
可活下去,背负希望活下去好难。
午夜梦回那日重重如梦魇般纠缠着袖清,她从未放过过自己。
“姐,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眼眶不自觉红了,袖清压了压好似哭过的嗓音,道:“好。”
世道苍苍,总得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