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长滚到山脚下就昏过去了,本来身上就有伤,加上这次又是从山上重重滚下,一下子昏死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天已经黑了。四周除了微弱的雪光什么也看不见,远处传过几声狼和老虎的嚎叫声······
他支撑着往前爬,嘴里不停地喊着“陈同志,陈同志,你在哪,在哪·······”四周静悄悄的,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狼的叫声。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要保护她,这是师长交给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他一寸寸向前爬行,在他身后以雪地上出现了一道带血的痕迹·····
路瑶摔下来后被半山腰上的一棵树拦腰挡住,巨痛使她昏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活动了一下生痛的身子,还好除了巨痛的身子外,各个关节部位还都能动。她举目四下望去,一片灰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许连长呢,他在哪里?
“许连长!许连长……你……在……哪,在……哪!”没有回音,只有风的叫声和远处山谷的回声。
夜幕降临了,月光在雪地上发着灰暗的微光,周围不时传来几声狼和虎的哀叫。路瑶置身在这空旷黢黑的山谷中,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和害怕。她望望四周,是那么的凄凉,是那么的无助,山风袭来,她浑身打着寒战。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不断提醒着自已,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冷静,越要沉住气,沉住气,一定要沉得住气。
这时她看见不远处有两盏灯在闪光,两盏离的很近的灯。她兴奋极了,她慢慢朝那里爬。突然那两盏灯向上移动了一下,接着一声老虎的嘶吼,路瑶惊出一身的冷汗!心都快要吓出来了,妈呀!老虎,是老虎!原来那两盏灯不是别的,是老虎的眼腈!
老虎也发现了她,它张开血盆大口朝她猛扑过来,她急忙闪身躲过。老虎扑了空,它调转身子又扑上她,眼看就要扑上,枪响了,老虎身上中弹了,它跌落在地上,但是马上又立起来,朝响枪的地方扑去,接着又是-枪,这一枪正打在老虎的天灵盖上。老虎重重地落在地上死了。
路瑶借着灰暗的雪光,抬眼向响枪的地方望去,在离不到二十米远的山脚下,有个人正举着盒子枪爬在那里向这边瞄准······
“许连长,是许连长!”路瑶呼喊着,挣扎着朝山下滚去。
“许连长,你怎么样,要紧不?”
“陈同志,我站不起来了,我,没有能够好好保护你,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我来帮你,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必须离开这!”路瑶说着,接过许连长的军刺,来到旁边的松树边砍下大枝松树枝,然后把松树枝垫在许连长身下,用手拉住松树枝,一步一步,一米一米地往前拖,直到精疲力竭,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们在那!”几把手电筒照过来,从山上跑下来一群战士,路瑶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来程刚见路瑶他们天黑了还没回来,就带着二十几名战士开着车找了过来。他们在山边的路上发现了吉普车和四名战友及十二名美军特种兵的尸体,就是没见许连长和路瑶和战士小李。正不知如何寻找时,山里响起了两声枪声,他们便寻着枪声找了上来。
…………
路瑶再次醒过来,己躺在程刚的师部医院。程刚手里端着姜糖水,一调羹一调羹地往她嘴里喂着姜糖水。
“许连长,许连长呢?”
“他在隔壁,刚做完手术。没事的,子弹没伤着骨头,过些日子就好了。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没事,很好。程刚哥,我的挎包呢?”
“在你枕头边,好家伙,你那来那么大力气,硬是用手把许连长拖出去一百多米远!还有你们打死的那头大老虎可够肥的,足足可以让战士们好好改善好几天伙食了。我特地为你留了一大块,回头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