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86节(2 / 2)

    巴图想将这男人推开,又想紧紧抱住他。

    他也不知为何,心里有一股愤懑、思念和委屈等等的情绪交杂着,最后化成眼角的一滴泪。

    一刻钟后,江河和桑雅爹坐在榻上。

    草原没有大树,没有太多木制的家具,他们习惯用榻,这榻晚上可以睡觉,白天时可以招待客人。

    桑雅爹的父母早亡,兄弟又早早死在战场,他只有桑雅一个孩子,家族的人不够多,势力就不够大,一个人再怎么能干,他在草原上也是属于势单力薄的下层牧民。

    桑雅爹道:“巴图到草原的时候,瘦得和猴子差不多,他和很多汉人一样,被卖到草原当奴隶……不过他和那些黑瘦的汉人奴隶不同,巴图洗干净后皮肤白皙,五官端正,我妻女都看中他。”

    高壮的中年胡人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瘸腿,以前他对妻女收养巴图的事,态度是可有可无,毕竟他身强力壮,养得起这孩子,妻女高兴就好。

    直到他瘸了后,这个孩子耐心地鼓励他、细心地照顾他,这才生出父子之情。

    桑雅爹在心里叹气。

    当年看到洗干净的巴图时,他就怀疑这孩子的来历,肯定不是中原那边普通百姓的孩子。

    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玄济大师的来历,不过也知道,像这般的大师,背景肯定很强大。虽不知道他明明有孩子,为何能成为一位高僧,或许巴图是大师出家前生的吧。

    “大师,若我说不想治腿是假的,但我不能拿巴图当诊费。”高壮的胡人认真道,“若他愿意认你,我自然让他回到你身边,但如果他不愿意回去,我希望大师不要以势相逼。”

    好歹养了这孩子将近三年,他们一家都是真心接纳巴图的,舍不得这孩子伤心。

    站在旁边的桑雅紧紧握住缠在腰间的鞭子,脸上是隐藏不住的气恼。

    凭什么啊!

    “巴图不回去!”她眼睛红红地瞪着江河,倔强地说,“巴图是我弟弟!他说了他喜欢草原,这辈子都不离开草原的!”

    休想带巴图回中原!

    桑雅娘正在煮油茶,看到女儿的模样,她的眼睛也红了。

    他们一家子都喜欢巴图,巴图若是跟大师走了,她也会难过的。

    桑雅爹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呵斥道:“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不会说话……”

    江河打断桑雅爹的责骂,这男人同那些直爽的胡人不同,他挺有心计的,没看他刚骂几句女儿,养子巴图就对他这个亲爹露出不满之色吗?

    这就叫攻心为上!

    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并未有离开草原之念,既然小印喜欢草原,那贫僧定居草原就是。”

    瞬间,桑雅一家三口,还有巴图都惊讶地看过来。

    “贫僧对不住小印,此生他愿意去哪,贫僧就在哪,总在他回头能看得到的地方。”俊美的大师脸上露出脉脉温情,显露出如海般深沉的父爱。

    “贫僧无法容忍看不到他,他是贫僧的劫,也是贫僧的命。”大师温和地看向坐在角落不说话的孩子,“贫僧本以为能皈依我佛的,结果还是败给亲情,既然如此,那此生贫僧当为孩子而活。”

    屋里所有人都被深深地震住了。

    尤其是巴图,他不禁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和尚,一脸不敢置信。

    这个年代,都是父为子纲,再疼爱孩子,也不提倡抱孩子,更何况亲口言爱,将儿子视为生命。

    中原人讲究多子多福,富贵人家纳妾除了好美色,更多的是为了繁衍后代。

    孩子多了,父爱就分散,将孩子视为生命的父亲虽然也有,但说为了孩子而活,孩子去到哪、父亲跟到哪的几乎没有。

    就连桑雅都说不出话来。

    独一无二的爱,桑雅也得到过,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可父母总是私底下叹气,说要是能生个儿子就好了。

    表明决心后,江河没有再说什么。

    他为桑雅爹把脉。

    桑雅娘顿时顾不上妇人不得插手男人之事的规矩,焦急地问道:“大师,孩子他爹腿能治吗?”

    江河没有急着回答,他摸着桑雅爹的小腿。

    这下子,连巴图都忍不住凑了过来,关心地看着养父的腿。

    在众人的注目中,江河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朝他们宽和地笑了笑,说道:“放心,可以医治,就是要断骨重生,过程会很疼。”

    高壮的胡人汉子闻言,不禁豪迈地大笑:“疼算什么,草原的子民就不怕疼!”

    桑雅娘喜极而泣,就连桑雅面上都没了敌视。

    自从她爹的腿瘸后,她拼命地想撑起这个家,若是爹的腿好了,她就不用这么累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远远还未到撑起一个家的年纪,她也会累的。

    “对了,还有不育的毛病,你要不要治一治?”江河说完才发现失言,他尴尬一笑,示意桑雅娘将两个孩子拉走。

    帐蓬里的人都惊呆了,特别是桑雅的爹娘,都有些结巴。

    “还、还能治的?”

    江河没说话,见状桑雅娘赶紧去拉两个孩子。

    桑雅不想离开,义正词严地道:“阿娘,这种事有啥好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