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国王决定说明白一点,“圣僧大人,王后的身体能怀上孩子吗?”他一脸希冀,心里还是想要血脉更高贵的孩子。
江河实在很头疼,因为实话很得罪人,可是又不能不说。
“国王陛下。”他含蓄地说,“我们国家有一种说法,骨血不回流!血缘关系太近的话,最好不通婚,因为很难怀上,就算怀上了,也容易流产。”
这下子,国王听懂了。
就连隔着一堵墙的王后也听懂,她迫不及待的走进来:“圣僧大人,其实我能生的,对吗?”
江河给她把过脉,十分肯定地告诉她,她身体没问题,能生!
王后不禁泪流满面。
她和国王结婚已经八年,然而无子的压力让她心力憔悴,度日如年,她从一个骄傲的公主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泼妇。
王后抹去眼泪,然后神色狰狞地扯着国王的领子,横眉竖目:“离婚!”
这次不是国王想着离婚,而是王后想要离婚。
她是正常的女人,才不想被国王拖累,省得世人都以为,不生能是她的错,明明她就能生!
江思印看得叹为观止。
果然女人的底气是经济实力,王后离婚后还是另一个国家的公主,还有丰厚的嫁妆,随时可以改嫁,压根不在乎和国王离婚后生活没着落。
这个国家对于离婚的女人也不会指指点点,非常宽容。
国王对王后还是有几分内疚的,十分爽快地离了婚,还给予她丰厚的赡养费。
第二年,王后就嫁人了,并且一鼓作气生了八个孩子,像是故意要打国王和世人的脸。
如果不是知道原因,她生那么多,国王肯定会觉得被打脸。
然而那时候,国王只有深深的祝福,因为他后来娶的王后也怀上了。
此事对这片大陆的影响很大,贵族后来都很注意,不与血缘太近的亲戚结婚,也算玄济大师的功德了。
只有教皇很不高兴。
现在的他差点要心脏病发,因为这次不止国王闹离婚,竟然连王后都要闹离婚,理由还很清楚,两人的血缘太近生不出孩子,他要是还压着不许他们离婚,别说贵族了,就是贫民都看不过去。
一时间,教皇真是将那个异教徒恨到骨头里。
他满脸凶戾之色,既然不能明杀,那就暗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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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派来暗杀的人很快就到来。
当一个骑士挥着大刀冲过来时,江思印这次没有被吓到,也没有呕吐退敌,他拿着一根棍子,直接打过去。
一会儿后,大刀被他捡回来,骑士则挂在门外的雕像上。
屋子里,江河风雨不动地和金发船长喝茶。
船长相亲又失败了,他不想看到老管家那张哀怨的老脸,索性跑过来看圣僧那张的俊脸洗眼睛。
江河一脸歉意地说:“抱歉,那些骑士应该是冲我来的。”
金发船长摆手,并未将之当回事,“谁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他对教皇非常不感冒,派来的都是什么人啊?竟然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
江思印对着沃夫得意洋洋地道:“这个是我打晕的,比你用的时间少。”
沃夫很不满:“那是因为这个实力更弱。”
老厨师端着两盘点心过来,扫了眼被挂起来的骑士,嘟囔道:“也不知国王的监狱满了没?”
前仆后继的杀手没完没了,然而大师连点油皮都没伤着,怪让人同情的。
这日,船长问道:“我们的船下个月一号要出发啦,目标是大庆,你们要不要回去?”
江河看了眼那边正兴致勃勃地白金色头发水手比划功夫的儿子,笑着拒绝了。
“再等等吧,我儿子还不想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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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和国王的那段话很快就传出去,给这个国家的科学家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安德烈,快和我一起去往东方大国,听说那里的皇帝非常支持科学,科学经费给得特别的大方。”安德烈忙不迭地问:“他也支持日心说吗?”
“肯定支持的,听说那里的人可信教也可不信,皇帝从不管!”好友对安德烈说,“你看咱们都没质疑上帝的存在,只是说太阳是世界中心,教会就要杀我们!我问过异教徒了,他说他们国家有宗教自由,就是上帝可能当不成唯一的神了。”
毕竟玄济大师就是一个证明,证明除了上帝外,还有佛祖。
也不知两个神谁更厉害。
安德烈对上帝没那么虔诚,他更喜爱科学真理,但他拒绝不了诱惑,如果东方大国的皇帝真像异教徒说的那般慷慨大方,爱赏金子的话。
于是,金发船长的船挤满了很多在本国混不下去的科学家,他们带着新的期待,拖家带口地前往新的国家谋生。
出发前,江河向金发船长保证,只要大庆的皇帝看到他的信件和信物,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他的,如果他有什么困难,还可以到石兰寺,他的徒弟肯定会帮他。
金发船长低声道:“你们也赶紧离开吧!我听说教皇很生气,他认为世界上的神是唯一的,只有他侍奉的才是真神,教皇不杀死你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