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哦哦,我的箭还没射出去呢,那些船就出了问题……好像漏水了?”
船上的侍卫还保持拉弓射箭的姿势,但紧绷的神色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护卫首领看了会儿,说道:“世子,看来是他们的船出问题了。”
“一艘出问题就罢了,怎么七艘船都出问题?”杨清泉满脸不可思议,先前他还担心他们要被水匪的船包围夹攻,结果就这,就这?
小侯爷走过来,一脸冷漠地说:“好像七艘都出问题,可能是遭了天谴吧。”
杨清泉看他一眼,高兴地说:“子宽,你来啦。”
杜明规也不怕了,他和小伙伴们窃窃私语:“这是不是代表咱们是天命之子,跟咱们作对的,都会被上天抹杀?”
“可他们也没死啊。”
“现在没死不代表等会儿不死,你看那船要准备沉了吧。”
小侯爷盯着江面的情况,若有所思,“听说江南水匪成患,抓一个至少三十两银子赏金起步!”
闻言,纨绔们的眼神马上不一样了。
游历之前,他们花天酒地,绫罗绸缎,浑然不将银子当钱看。
这一路,他们发现原来这世间还有那么多穷人,百姓们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瓣儿使,连他们当初打劫山贼的钱都忍不住补贴上去后,终于体会到银子的好处。
现在他们看那七艘船上的人,并不是穷凶极恶的水匪,而是可爱的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们招手啊。
有人扭头问:“思源啊,你觉得咱们能抓水匪吗?”
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那么多通缉犯,得多少银子?
杨清泉也很心动,一脸期待看向护卫首领。
护卫首领同样很心动,若是捉到水匪,他们也是有赏钱的!他沉吟片刻,果断地说:“等将他们泡个半死后,咱们再打捞上来吧。”
纨绔们得寸进尺,“咱们从山贼窝里掏出这么多银子,想来那水匪窝的银子更多……”
山贼打过了,水匪还没打过呢。
杜明规掏出特效蒙汗药,“我有药啊!”
护卫首领头皮发麻,冷酷无情地拒绝,“不可能,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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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的船到林州的时候,当地衙役前来交接水匪。
小侯爷美滋滋地算着:“王大,一百两,龙三,八十两,罗狗剩五十两……”
杨清泉叹为观止,“子宽,你这是将通缉犯的人头和赏钱全记住了?”
这年头的通缉犯的人头像画得很灵性,没点想象力都不知道画的是什么,曾经的纨绔居然是过目不忘的天才?
小侯爷握紧拳头,双眼明亮,“只要和银子有关的,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任何银子都别想长出脚从他身边逃离!“胆敢逃跑的银子,都要关小黑屋!”
杨清泉嘴角直抽,这到底是多爱钱啊?
可怕的是,爱钱这种事还会传染,想当初这群纨绔多视金钱如粪土啊,现在他们竟然一个个只想去占土匪窝搞银子。
林州知府知道特事特办,对照过通缉令后,爽快地将赏钱给纨绔们。
不爽快也不行,这群纨绔身份不一般,还有皇帝的外甥在,谁敢昧了他们的银子?虽然第一次见到纨绔这么爱银子,也挺惊讶的就是了。
“凭自己的手赚的钱,真是太香了!”杜明规泪流满面,“我活了十八年,都没这一年赚的钱多……思源啊,咱们啥时候再去打山贼?水贼也成!实在不行,通缉犯也成,我都不挑。”
杨清泉满头黑线,你这叫赚钱吗?你这叫黑吃黑!
同样感觉银子很香的纨绔们一脸期待地看向杨清泉。
这里的人中,就数他身份最尊贵,护卫们都听他的,他还会指挥战事,先前好几场山贼剿灭战,都是由他指挥的。
杨清泉冷酷无情地将纨绔们赶回船上。
你以为他不想吗?可皇帝舅舅还在京城里等着这群混蛋回去呢。
当天晚上,立志要报仇的水匪又来了。
这次来的是十几条船,有上百人,但奇怪的是,水匪的船快靠近他们时,又出问题了。
纨绔们指指点点,“水匪的船质量有多差啊?假造伪劣的船只要不得,他们就不能买好点的船么?”
“一定是贫穷吧。”
小侯爷面不改色,一脸同情道,深藏功与名。
杨清泉和侍卫首领互视一眼,两人同样惊疑不动。
怎会这么巧?上次侦查的水匪是这样,前几天的水匪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难不成这水里还有什么奥秘不成?
这次来的水匪首领的身份明显很高,他不顾在原地打转的船,怒喝着射火箭。
侍卫首
领也让手下的人朝水匪的船射箭,纨绔们这次淡定多了,杜明规都敢手忙脚乱的拉起弓箭,可惜一箭都没射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