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一脸尴尬地将钱包里所有的钱掏出来,赧然道:“大师,等我有钱……那个,香油钱我一定多多的补上。”
就算再不识货,宁父也知道能看得见鬼的符肯定十分珍贵。
“不必,本就不是为了钱。”济远大师含笑道,“只是怜她命运多舛。”
宁家夫妻不禁心中大恸,养得如珠如宝的孩子,就这样被人害了,如果不是女儿说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宁父真恨不得拿起刀子将那变态捅成蜂窝。
“你们女儿死得惨,最好为她收殓尸骨。”济远大师告诫道,“平日多做善事,为两个女儿积德。”
禅房外,那对没有孩子的夫妻看到宁家夫妻俩满脸忐忑不安地进去,眉开眼笑地出来,对求子的事更放心了。
他们来到济远大师面前,说明来意。
济远大师听后直摇头:“你们应该去的是医院,而非求神。”
面容憔悴的女人不禁哭出声:“我们也去过医院,试管也做过了,是我的身体有问题。”
同样憔悴的男人搂着妻子,一脸哀求:“婷婷没有生育,我爸妈让我们离婚,我不想离……大师,求您了……”
大师不禁叹气。
这对夫妻离婚后过得都不好,妻子改嫁给人当继母,继子是白眼狼,晚年凄凉;丈夫再娶的女人虽然生了个儿子,但再娶的妻子性格跋扈,仗着有个儿子便作威作福,他是活生生被累死的。
大师一时不忍,给他们写了个方子。
夫妻俩一脸迷糊地看着方子,他们不是来求神拜佛的吗
?怎么拿了张中药的方子?这是写作寺庙其实是中医院?
将外面的信众都打发后,
鬼王从白胡子大师身上飘出来。
“阿弥陀佛,
鬼王明日可还来?”济远大师的语气再平静都掩盖不了其中的期待。
鬼王表示拒绝,他晚上要上班,白天还要加班,007都没他惨。
老和尚想得再美也没用,他只上身一日,该给的报酬给了,想让自己代替他上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济远大师不禁叹气,惋惜不已。
鬼王刚露面,那一身金光闪闪的功德,差点没将他闪瞎,所以他十分干脆的出租自己的身体,今天鬼王代替他上班,不知为他积累多少功德。
虽然平时他也看出众生疾苦,但因自己实力不够,只能干看着,哪像鬼王,不仅装神弄鬼是行家,还会看风水,甚至还是一流的中医医生!
这年头,鬼王都这么卷,怪不得那一身的功德比太阳还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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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大盛夫妻俩醒来后,都大声地叫着:“好疼啊,我全身都疼……”
警察们不解,仔细问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夫妻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
“我们做噩梦了,怎么都醒不过来!高警官,咱们是不是鬼上身了?我听说鬼上身的孤河村村民都做噩梦了。”
苏大盛不禁打了个哆嗦,抖着嗓子说:“我在梦里变成那几个买房的穷鬼了,他们倒霉遇上地震,被压死了关我屁事?呜呜呜,肯定是他们死了都不甘心,才会来找我……警官,我要找大师收鬼……”
高刑警的脸色顿时冷下来,“如果不是你承包的工程所用的材料不合格,3.5级的地震房子怎么会垮?”
回到办公室,高刑警不禁沉思起来。
苏大盛夫妻从未去过孤河村,他们产生幻觉的理由——不对,他们没产生幻觉,他们只是做噩梦罢了。据说孤河村的村民昨晚也做了一晚的噩梦,在梦里鬼哭狼嚎,一样掐都掐不醒,真有点像鬼上身……
发觉自己在想什么的高刑警眉头一抖,嘴唇紧紧抿起来。
肯定是苏笑笑这小姑娘一口一个鬼,让他不禁想歪了。
这世界没有鬼!
高刑警刚这么想着时,就接到电话,一对中年夫妻哭着报警说,他们的大女儿被孤河村打工的村民杀了,尸体砌在某栋大楼的墙面里。
这对中年夫妻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他们女儿托梦给他们。
十二年前,七岁的宁宁在家附近的工地玩耍,被孤河村一个叫二愣的杀害了。
接待宁家夫妻的警察心下嘀咕,怎么最近封建迷信这么盛行?仿佛一夕之间,人人都喊有鬼。
不过,既然报案人说得这么肯定,那必须要去看看的。
一家小报的记者看到警察出门,眼珠转了转,也跟了上去。
大案子他们捞不着,小案子捞捞再瞎编点,这眼球不就吸引过来了。
陪同宁父过去的警
察小肖,今年刚毕业,对同年毕业、同年进警察局的陈正东羡慕不已,大家都是菜鸟,偏偏他正好捞着了大案子。
不过百姓的事,再小的事都是大事。
所以他的态度十分端正,即使报案人看着非常奇怪,明明太阳不大却打着伞,伞还朝一旁倾斜,仿佛他身边跟着个孩子似的。
十二年的时间,足以让郊区变成新城区,新城区变成繁华的城市中心。
眼前十二层的大楼就是新城区最繁华的写字楼。
十楼的中间是休息区,摆上几张长长的休息椅子,角落还放了盆景和巨大的金鱼缸。金鱼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游得欢快,据说写字楼的老板亲自请教风水先生安置上的,几乎每一层楼都有,意为财源滚滚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