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很充实。
顾平在实验室忙到五点多,秋天已经有些凉意,他摘下口罩,穿上外套背上包开始往外走。
“师哥,回家呢?”顾平笑着和同事作别。路上有点堵,到家已经快六点半。还没进屋,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他放下包,就看到顾安围着围裙端着青菜放在餐桌上。
入秋后,顾平忙起来,妹妹还在家休养。
桌子上摆着一盘炒青菜,一盘小炒肉,还有两碗粥。
“水平不错呀!要赶上我了。”他捏起来一块肉塞在嘴里。
“哥!洗手!”inor,之前他也弹过。
他擦擦手,走到客厅打开钢琴,把顾安叫了过来。
“你们伴奏有谱子吗?咱们一块儿试试,你水平没问题的,不用紧张。”
听着顾平的前奏,顾安给自己打了打气,试探着从头开始。
顾平的伴奏并没有喧宾夺主,但是却稳稳地托着她。不论她去哪里,顾平的琴声总能恰恰如其分的跟上她,所谓的卡壳被轻易带了过去。
她感到放松,闭上眼沉浸在乐曲里。
前两个乐句低沉哀婉,然后旋律一转,变得明亮。
哀伤又欣喜。
肖邦在临终时是否在为爱上一个年轻的华沙学生而感到矛盾又甜蜜?是否为这不该存在的“多余”感情而痛苦?但这份不合时宜de感情的炙热和美好,一百多年后,依旧栩栩如生的被封存在这首乐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