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点!迟到了!”
顾安手忙脚乱穿外套,昨天做案子到半夜,起的有点晚。
“安安,别急,来得及的。”顾平拉上行李箱,拍了一下小男孩。
“别光催你妈,你自己东西带全了吗?”
“哎呀!遮阳帽!”小男孩一溜烟跑回屋里,“爸,你见我帽子了吗?”
几乎同时,“老公,你见我包了吗?”
顾平叹气。
“小唯你帽子在凳子上。老婆,你包在我手里。”
紧赶慢赶把孩子送上去夏令营的车,顾安松一口气,车速慢下来。
她和顾平终于可以好好度个假了。
她打开收音机。
“法蒂玛女士作为世界着名先锋派雕塑家,画家,因为波国xx革命,和家人失散。前段时间终于和弟弟在塔国团聚。欢迎两位做客我们节目。”
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段时间,我和家人完全失联了,每天都有在塔的波国人受到袭击,在学校我也能感受到那股排斥和恶意...非常恐惧无助...我希望通过我的作品,让世界理解我们国家的文化,看到我们国家的女人...”
“哎?哥,咱俩是不是之前还去看过她的展?”
“对,去年吧...”
“我找了姐姐很多年…有一次带孩子去美术馆,无意中看到她的照片和介绍...(哽咽)”
顾安莫名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阿尔伯兹,不要哭。”女人也带了哭腔。
亲人团聚,顾安在心里祝福他们。
风吹着她的头发,带来一点幽香。车子马上要穿越湖区,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蓝,面前笔直的路两侧,长着一排芦苇,透过阳光摇曳着。
顾平看着她,心情很好。
“安安,这么高兴吗?”
顾安看他一眼,一脸明知故问。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旅游业非常成熟的海岛。
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顾安洗漱出来,顾平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电视。
顾平把她裹在怀里,“睡吧?”说罢就要关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