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石磨的肠粉，齐天乐禁不住舔了舔唇，“好想快一点吃到啊。”

    “我也是。”小辉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我姐姐做的东西都很好吃。”

    “对对对，棠溪的手艺一绝啊。”齐天乐还想说些什么，但卫景曜扫了一眼过来，乖乖地闭嘴了。

    “等会儿，你打算怎么帮忙？”兴许是没有和小孩子打过交道，卫景曜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交流，面上的表情很是僵硬，语气也淡淡的。

    小辉顿了一下，有些茫然与无措，很快就低下头盯着脚下的一方土地，小声地回答，“在后面帮忙洗碗。”

    他知道自己人小个子矮，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去后厨，蹲在角落里洗一下碗筷，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挺好的啊。”齐天乐说是来帮忙的，但心里没想过要做什么，还打算吃完早餐就溜了。

    免得在店里妨碍到棠溪做生意。

    卫景曜也点了点头，“尽力就好，不要勉强自己。”

    正当气氛沉默尴尬的时候，棠溪用托盘端着三人份的早餐出来了。

    “都是刚准备的，看看喜不喜欢。”棠溪一一摆好，三碗白粥，凉拌榨菜丝和酸辣萝卜丝各一碟。

    “先吃点粥，再吃酸辣萝卜丝。”空腹吃酸的，并不是很好。棠溪主要是想提醒小辉的，小孩子喜欢酸辣，就怕他光顾着喜欢，没了顾忌。

    “嗯嗯，我知道了，姐姐。”小辉听话地点头。

    卫景曜以为棠溪是叮嘱他的，差一点也跟着应声了，幸好没有。

    “你吃了没？”卫景曜见棠溪就端了三碗出来，没见她的那份，顺口问道。

    棠溪收起了木制托盘，转头看了看街道外，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走动了，得要赶紧忙活，准备起来。

    “早就吃了，你们先吃，我进里面帮忙了。”

    棠记小吃的招牌昨晚就送到了，棠为民早早地挂上去。眼下路过的人瞧见了，招牌上的笔锋凛冽，有些人禁不住好奇，驻足观看了一下。

    没过一会儿，毛若兰就搬着热气腾腾的蒸笼出来，包子的香味扑鼻而来，当下就走不动了。

    “都有什么包子啊？”路人闻着味道后，直接就进来询问了，同时也看了一下正在吃着白粥的三人。

    淡淡的粥香萦绕在鼻尖上，还有点点酸辣的气息。

    咕噜咕噜的叫声就响起来了。

    毛若兰擦了一把手，“有鲜肉包、白菜包、馒头还有白菜猪肉馅饼。”

    馅饼煎好之后，棠溪提议放一点在蒸笼里，跟包子一起热着，也留着一半另外放着。

    “肉包两角钱一个，白菜包一角钱，馒头五分，白菜猪肉馅饼三角。”毛若兰说着价格，棠溪说了价格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跟市场一样就好了。

    “来一个肉包。”路人瞅了一眼，白雾氤氲的蒸笼上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包子q弹可爱，而且份量足够。

    吃一个绝对饱腹。

    “你家的包子够大啊！”路人毫不吝惜地夸赞着。

    毛若兰收钱后很快就装好了，“那是当然的，我们家做生意讲的就是实惠，下次再来啊。”

    “行行行！”

    路人趁热咬了一口，面皮松软，一口就咬到了肉馅，汤汁饱/满，油光粼粼，葱香四溢。

    “这也太好吃了吧！”路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连连转身跑回去，大喊：“再来一个肉包！”

    齐天乐眼巴巴地看着那人手里的肉包子，“我也想要一个。”

    “我去问妈妈！”小辉直接跳下来，小跑着过去，丝毫不给齐天乐后悔的机会。

    “诶！”齐天乐愣了一下，随后眯眼笑，“这小孩子，够机灵的啊。”

    卫景曜扫了一眼后，想起了棠溪身上的牛奶清香，纯而不腻，并没有膻味，蓦地想起了馒头。

    起身。

    “诶，你去哪里？”齐天乐问了一句。

    卫景曜没有回答，走到了毛若兰跟前，“阿姨，麻烦给我一个馒头，谢谢。”

    “好好好，你等我一下。”毛若兰转身在底下的柜子里找来了干净的小碟子，挑选了一个最好看的馒头，“小心烫。”

    “谢谢。”卫景曜看着白胖胖的馒头，眉眼轻轻弯了弯，笑意很是浅淡，可还是被毛若兰看出来了。

    是个好孩子，就是面冷了一点。毛若兰心想着。

    有了第一个客人后，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进来询问，很快，一笼包子就卖完了。

    钱明见早早就知道棠家今天开张，特意早起过来帮忙光顾生意的，谁知道一过来就是排长龙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就见毛若兰收起了蒸笼，心中无比遗憾和后悔，早知道应该更早出来的，“这是卖完了？”

    毛若兰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过去，见是老街坊了，喜上眉梢，“还没呢，溪溪在后厨做着，很快就好了。”

    “等一下哈，我去问问。”毛若兰的话音刚落下，棠为民就抬着两笼包子出来了。

    “新鲜的包子出笼了，”棠为民看着排队的顾客，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这是最后的。”

    棠溪说了，不能因为卖得好，就一直做，还要让店内其他菜品也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