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注意到卫景曜的目光，好奇地嗯了一声，似乎在问，怎么了？

    齐天乐没有注意过棠溪的反应，他的注意力都在梁凝雨她们三人身上了，“嘿嘿，是不是很厉害啊。”

    “嗯嗯！”梁凝雨十分给力地捧场，双眼都是星星形状了，“卫学长也太厉害了！”

    “那这一次的期末考试，高三年级理科第一名一定是卫学长了。”

    “诶，那齐学长你呢？”谢明兰有些好奇，能和卫景曜成为朋友的，成绩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在学校里面，看交友的圈子大概能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人，基本都是学习成绩好的和学习成绩好的一起。

    很少会有学习成绩差的和学习成绩优异的人玩在一起的。

    谢明兰自我感觉成绩不算很好，但也绝对不差。

    若是按照正常的情况下，谢明兰也不会和棠溪玩在一起，毕竟棠溪是尖子生。

    尖子生一般都是高高在上的。

    谢明兰不由得回想起刚入学的那一段时间，棠溪的话很少，上课非常专注。

    也不主动参与集体活动，成绩优异却又不是班干部。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老师们的宠儿。

    那会儿，谢明兰跟棠溪的交流非常少。

    基本都是她主动去问，棠溪回答。

    可真实接触下来，谢明兰觉得棠溪也很好相处的，问学习上的问题，只要是棠溪会的，她都会耐心解答。

    解释完之后还会反过来问，哪里不懂。

    然后又解说一遍。

    甚至还会去想更加适合她理解的解答方式。

    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谢明兰的思绪飘远了，忘了去看齐天乐的反应。

    而梁凝雨察觉到齐天乐戛然而止的表情，掩嘴偷笑着，“齐天乐，你该不会是都没有及格吧？”

    “才不是呢！”齐天乐咬牙回答，“语文我还是很擅长的，就是数学和英语稍微差了那么一点而已。”

    棠溪听着他的话也渐渐起了好奇心，转头去看卫景曜，问道：“所以，那一次他考了多少分？”

    “不好奇我的分数吗？”卫景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

    棠溪啊了一声，眼里都是疑惑，“为什么要好奇呢？”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厉害。”

    “不可能会有不及格的科目的。”话音落下后，棠溪想起齐天乐刚才说的话，卫景曜缺考了一门，也就意味着这一门科目的零分。

    “嗯……缺考的不算。”棠溪思考后补充道。

    “就这么相信我？”卫景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齐天乐啧了一声，连连摆手，“才不是呢。”

    “景曜一开始只对理科感兴趣，尤其是物理。”齐天乐笑着说，“入学第一年的第一次考试，除了理科，景曜所有的文科都挂科了。”

    齐天乐回想起那些鲜红的成绩单，还真的是触目惊心，完全不敢相信，卫景曜的偏科竟然如此严重。

    棠溪也很意外，“想象不到。”

    “我也不是什么都会的。”卫景曜看到棠溪诧异的神情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

    “但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和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许如忆闻言诶了一声，禁不住感慨道，“有天赋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棠溪看了一下系统上显示的时间，吃饭时间差不多到了，“好了，快点吃完回去午休。”

    “下午还有数学考试。”

    卫景曜扫了一眼棠溪的手腕，没有戴那个手表，双眸微微地眯起来，棠溪收到手表的那一天，卫景曜就让人去手表店问过了。

    是尹子玉买的，但又不完全是。

    里面还有周明煦的一部分。

    当时卫景曜知道后，又见棠溪戴在手上，心里并不是很舒服，现在见她不戴了。

    卫景曜又开始想是不是棠溪也知道了？

    但他没有问。

    ——

    下午的数学考试是很难，棠溪也没有什么把握，但考完了就是考完了。

    考试结束后，谢明兰想拉着棠溪讨论一下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二小问是怎么做的。

    可棠溪似乎很赶时间，匆匆收拾好桌面，拿了明天要考科目的课本，头也没有抬起，“抱歉，我得赶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