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满不在意,“这有什么,我只是看中了你身后的背景。”
“那也还是要谢谢的。”棠溪认真回答。
陈向阳没有再说什么了。
晚上七点多,接近八点,村里不少人都熄灯。
棠溪没来过这里,有路灯的情况下,多看了两眼,发现这里的村户外面的墙壁上都会有红漆画符号,像是什么教之类的。
眯了眯眼,棠溪正要提出来。
陈向阳先开口了,“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写在墙上面,他们也真的是不怕事儿啊。”
“山高皇帝远?”棠溪试探着回答。
陈向阳笑了,“卫景曜的父亲上个月不是来过了吗?”
“这些他怎么可能没发现?”陈向阳摇了摇头。
又经过一处,棠溪发现了什么,“这些应该是新写上去的。”
“你看,这上面的白灰是干净的,没有那么旧。”棠溪随手一指,恰好有人出来了。
有陌生人进来,村里很快就知道了。
大爷开门看见他们两人也不足为惧,中气十足地问他们两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了。”棠溪将手中的小土狗抱起来,“我们经过养殖场,听说村里有兽医,特意过来看一看的。”
“兽医?”大爷迟疑了一下,“那正好,他就住在我家。”
“你们等会儿。”说着,大爷嘭地一下关门了,然后朝里面大喊一声,“赵医生,外面有人找。”
“姓赵啊。”陈向阳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捏着下巴思考着,“这个村好像是陈家村,这外姓人到这里来,可不好生活啊。”
尤其是在这带着奇奇怪怪色彩的村子。
“嗯。”棠溪想到了养殖场夫妇的话,“大概治疗的时候也会有人不配合。”
门再一次开了。
这一会儿不是大爷了,而是年轻男子,手里拎着一个药箱子。
赵医生以为是村里有人叫他去看病,但没有想到是陌生人,顿时就愣住了。
“是你们?”赵医生眯了眯眼,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棠溪手上的小土狗上。
“它怎么了?”赵医生很快就放下了药箱子,然后开门让人进来。
“院子很宽,你们进来吧。”说着,赵医生去开灯了。
不是白炽灯,是普通的橘黄色灯泡。
并不光亮。
棠溪看了一下,院子的确是挺干净的,“它的腿断了。”
“怎么回事啊?”赵医生以为狗是他们两人养的,“既然要养就要负责,好端端的怎么就断腿了呢?”
“你们是怎么当主人的?”
“还有……”赵医生还想继续说什么,陈向阳就打断了。
“狗是我们捡回来的。”
赵医生愣了两秒,“哦。”
这一会儿,赵医生再去看小土狗的伤势,“还好,没有完全断开。”
“不然就是要做手术接回来了。”赵医生推了推掉落到鼻梁上的眼镜,“慢慢养着还是可以恢复的。”
“他们说你治坏了猪,这是真的?”棠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赵医生一下子就冒火了,“不相信我的医术为什么来找我?”
“爱治不治。”
说着,赵医生拿着药箱子起身了。
陈向阳也懵了,棠溪不应该这样开口的啊,为什么?
“那是真的?”棠溪接着说,“他们为什么还让你留下来?”
赵医生:“……”
“如果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没有按照你的要求来做,对吗?”棠溪进来后看见墙上图画的符号后就有一点猜测了,现在就是想证实一下真假。
“跟你没有关系。”赵医生看着棠溪忽地就不生气了,“这狗还是能治好的。”
“你们带回去后别小气,好生照料能活下来。”赵医生打开了药箱子,从里面拿点什么出来。
棠溪依旧是盯着他看,“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养殖场?”
“???”陈向阳差点一句握屮(cao)出口,“不是棠溪,你确定他有真本事?”
“应该。”棠溪摇头,“但直觉让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