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这个听起来好像没有那么难。

    陆敏捏了捏手心，转身离开了。

    ——

    傍晚，史坚秉又来了，又买了汽水过来，恰好棠溪在，田招娣就忍了，没跟他翻脸，但是在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史坚秉的手臂。

    可这一点力度对史坚秉来说一点都不疼，还乐呵呵地看着她，“快喝吧，等会儿就不冷了。”

    这夏天喝上一口冰汽水，那才是舒服啊。

    田招娣的脸红了，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棠溪，别过头就瞪了一眼史坚秉，“不是说让你别买的吗？”

    “你看你，又买回来了！”一天一次汽水，这一个月下来得花多少钱啊？

    田招娣光是想一想就很心痛。

    “我喜欢看你喝汽水。”史坚秉挠了挠脸颊，红着耳/朵回答，“好看。”

    田招娣像是煮沸的茶壶，双颊通红，热气直冒，“史坚秉！”

    “在！”

    看他们两人的互动，棠溪摇摇头转身进去，不打扰他们两人。

    陈大阳早就知道这个时间点史坚秉会过来，所以每次都会到院子里面待个十分钟才出来。

    棠为民要算账，根本就没心思去看小年轻打情骂俏，不过偶尔还是会看两眼，然后就想到了棠溪。

    想到再过几年，棠溪也要嫁人了。

    棠为民心里就很不得劲，想一直养着女儿，嫁人什么的能算就算了。不过棠为民也很清楚，要是女儿不嫁人，会被人瞧不起的。

    棠为民矛盾极了，但又不敢跟毛若兰说，怕被打。

    厨房内，毛若兰见棠溪又进来了，“不是说让你到外面休息的吗？”

    “怎么又回来了？”

    棠溪到她旁边帮忙收拾灶台，“招娣姐和史坚秉在外面，我留下来他们两人会尴尬的。”

    毛若兰的手忽然停下来了，看了看门外，见没什么人在，手肘碰了碰棠溪的胳膊，“你呢？”

    “你爸爸还不清楚你跟卫家那孩子的事儿。”毛若兰想着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两个孩子的情况如何了？

    “还好吗？”毛若兰是有些担心的，自家闺女样样都好，卫家是有钱，但是在毛若兰看来还是不够好的。

    棠溪嗯了一声，“和以前差不多吧。”

    “写信交流，没打过电话。”棠溪如实回答，“这一次去京市应该会见面。”

    “你要是去京市只是为了见他，我是不同意的。”要不是清楚棠溪去京市是为了培训，毛若兰说什么都不会愿意让棠溪一个人到外面去的。

    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说有多好，但坏人一直都存在，棠溪又长得那么好看，毛若兰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来？

    一想到过两天棠溪要一个人出发，毛若兰心里慌得很，总是不踏实，“你到了京市那边记得打电话回来。”

    “不知道你安全了，我们都不放心。”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自己的。”这话在很久以前，棠溪就想说了，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现在能说出来，棠溪觉得很奇妙，像是在撒娇，但又不完全是。

    毛若兰瞪了她一眼，“那能一样吗？”

    “在爸妈/的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毛若兰擦了擦手，食指点在她的鼻翼上，“特别是你，我跟你爸都没有看着长大。”

    “总觉得欠了你很多。”毛若兰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一道坎的，“要是那时候再认真再仔细一些就会发现的。”

    可惜啊，他们都没有发现，就这么错过了十五年。

    幸好，现在都回到正轨上了。

    “妈，不是说了吗？以前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提了吗？”棠溪低垂下眼眸，“妈，想想今晚吃什么？”

    “等会儿我去菜市场买菜。”

    毛若兰不赞同了，“这个时候去菜市场也没有什么好菜，都不怎么新鲜了。”

    “你在这里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就带回去。”

    棠溪也不赞成，“妈，公归公，私归私。”

    “再说现在还没打烊呢，等会儿万一有客人来呢？”棠溪把手上的活儿都做完了，“今晚吃鱼吧。”

    “我去看看有什么鱼。”

    毛若兰说不过她，从口袋里拿了钱出来递给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水果和零食，你看着买。”这几天两个孩子不在，毛若兰都不敢买太多东西回来，怕吃不完，放着坏了，多浪费。

    棠溪答应了，拿着钱去换衣服。

    毛若兰看着她出去的身影轻叹了一声，方才问孩子感情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得到答案。

    “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相处的情况如何。”当年毛若兰和棠为民在一起的时候可黏糊了，两人分开一天都觉得隔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