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涂诺又冲她举了举大拇指,“那你那时候需要穿校服吗?”
“穿啊。”
不穿校服根本进不去。
实中的门卫大爷十几年如一日,才不管谁给学校捐了一栋教学楼。
现在想起来,沈柏宇可真是个乌鸦嘴 。
涂诺想象了一下现在的严承光穿校服的样子,又问:“在自己捐的教学楼里学习感觉怎么样?”
严承光认真想了想,“忘记去体会了,就每天被那些小孩孤立,挺苦恼的。”
涂诺,“你还被霸凌了?
严承光无奈,“有个普通班的高二小胖子天天截我,让我离他女朋友远点,否则喂我吃拳头。”
“啊?”涂诺不能相信,“后来呢?”
“后来我就告他们老师了。”严承光无奈地撇了撇唇。
涂诺憋住不笑,“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他欺负我。”
涂诺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
她实在忍不住了 ,笑着说:“那后来他就不敢了吧?”
“没有啊,变本加厉了,”严承光颇委屈,“叫上他们班全体男生来堵我。幸亏我跑得快。”
涂诺听着有点狼狈,她擦擦眼角,“那你最后就这样饶了他们了?”
“当然了。我还好好地感谢了他们陪我练长跑。”
“还感谢他们?”
以德报怨,涂诺觉得这不是严承光的风格,果然……
严承光,“高考结束以后,我单独送了他们班一车的练习册,做不完不准放假。”
涂诺,“……”
“狠狠地感谢了他们。”
涂诺实在忍不住了,她笑得直拍胸口。
“那他们最后知道其实你已经27岁了吗?”
“……”
严承光严肃地看着涂诺,“糯糯,你不能乱说。”
涂诺忍住笑,“我乱说什么了?”
男人看着她,极其认真地说:“我生日是六月,我现在是二十六岁半。”
涂诺,“……”
好吧,二十六岁半先生。
地铁到站,这一次,严承光帮涂诺把书一直提到宿舍楼下面。
涂诺跟他道别要上楼,严承光又叫住她。
然后,他就拿下脖子上的围巾,要帮她把书重新绑一下。
刚才绑书的绳子有点细,勒手。
涂诺觉得无所谓,“就四层,很快就到了。”
严承光却坚持。
他蹲下来,把围巾铺在地上,把书都放上去。
很快,他那条漂亮的围巾就成了涂诺的捆书绳。
都弄好,严承光提起来试了试,才递给涂诺,“现在可以了。”
涂诺看了他一眼,提着东西就往楼上跑。
进门的时候听见他还在说:“跑那么快干什么?你慢着点!”
啊,他现在好婆妈啊!
涂诺跑进宿舍,把东西一放,就又跑到阳台上。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下去了。
又红又大的一个圆球球挑在树杈上。
严承光就沐在那只大圆红球散发出来的橘色光芒里。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脚步匆匆地向学校外面走。
涂诺离得远,听不见严承光的电话里褚耀在抱怨,“老大,您不说下课回来给我们带孙老板煮的腊八粥吗?兄弟们都盼到太阳落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