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居惯了,一向警惕,本来不想理会,那敲门声却持续不断。
敲门的节奏是停一会儿敲三下,谨慎而有礼貌,却又不想放弃。
严青枝看看时间,晚上的九点多,还不算太晚。
她披了衣服下床,站在门边小心地问着,“是谁?”
外面传来清冽低醇的一声,“我,陈靳。”
“……”
莫名其妙的,严青枝的心口一跳。
她牵住衣角,又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您先开门。”
严青枝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大男生身上只穿着睡衣,脚上干脆就光着。
严青枝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翻墙的时候掉了。”
陈靳云淡风轻地冲她一笑,从背后拿出来一罐樱桃罐头,“给你的。”
“……”
看着那罐樱桃罐头,严青枝很是纠结,“陈靳,我……”
陈靳冲她摆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罐头挺好吃的,想送给你尝一下。”
严青枝接过来,“谢谢你。”
“不用谢。”陈靳摆了摆手,“我走了。”
陈靳转身要走,严青枝才发现他的脚破了,在流血。
看着那个带血的脚印,严青枝没忍住,“你进来。”
她看着他,“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陈靳的脚是他从他家戒备森严的墙头上往下跳的时候刮伤的。
如果不是严青枝提醒,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严青枝先装了一盆水,小心地帮他把脚洗干净,又拿了酒精棉球帮他清理。
“没有碘伏了,你忍一下啊。”
严青枝说着,把浸了酒精的棉球压上去。
酒精擦到伤口上的感觉比锯齿铁丝刮到还要疼。
陈靳没忍住,不由往后一缩,严青枝连忙就按住了。
她按着他的脚凶他,“翻墙之前没想到会这么疼吧?”
“我不疼。”陈靳笑着看着她,“就是,姐姐突然这么温柔,我有点不能适应。”
“……”
严青枝冷起一张脸,把酒精和棉球都丢给他,端了盆去倒水。
这一晚,陈靳留在了严青枝的房子里。
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严青枝起床后,陈靳还没有醒。
她经过客厅时,看见他赤/裸着上身趴在那里睡得正香。
薄毯滑到他的腰间,只盖住了他的下半身。
他裸/露的后背上肌肉不厚,却很匀称,脊窝比较深,线条流畅。
严青枝没敢再往下看,她关上厨房的门开始做早餐。
年轻人的睡眠好,严青枝都做好早餐了,陈靳还没有醒。
她必须赶在邻居们出门上班之前把他弄出去。
所以,她去叫他。
陈靳勉勉强强地睁了睁眼睛,纤长的睫毛一卷,就又把脸埋进枕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他那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想起。
严青枝没由着他,直接就用自己刚洗过碗的手去碰他的脸,“您得走了,大少爷……”
她的手很凉,陈靳被她冰到。
他迷迷糊糊地看她一眼,嘟哝着“怎么这么凉”,就把她的手牵过去,焐在了自己的胸口。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