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现在只是残魂,根本不怕死,就是当年她阴雷灵根大乘期修士,也看不上这么个还不到金丹的小小弟子。
阮可玉没有察觉氛围的紧张,那白珠像利刃一样劈开她的身体,扭着撞着死活往里面钻,从狭小的甬道挤进子宫里。
她如跳出水面在无用挣扎的鱼,在剧烈的疼痛中垂死挣扎,双脚无力滑落,蜷缩起小腹。
疼到无言。
“你做了什么?”
少年连忙借力给她,将少女抱起,揽入怀中。
这段时间未曾展露的狠厉一览无余,抿着唇看向黑发女子。
“呵,你两勉强算的上我的传人,我才与你说道一二。你知道那珠子是什么吗?”
女子没等少年说话,懒洋洋地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年苦修。足以让一个小小的筑基平稳到元婴。”
云启平狠厉的眼神一下变得怪异,三百年苦修...
他心下微动,有些别扭,都是传人,他怎么没有...
黑发女子呵呵笑,显然将他心思洞穿,“你别想了,你没这条件,最开始这白丹就是为女子设计的,你顶多就是和女子双修时能沾点光。”
“呜啊!”
阮可玉发出一声惨叫,白色丹光在小腹散发,这光芒耀眼温和,洗髓灵魂,让人安稳。
她再睁开眼,站直身子,整个人焕然一新,一举一动间如行云流水,美目含情,山水为开,草木失色。
她郑重地朝女子施了一礼,“尔往即吾愿。”
女子挥了挥手,淡然看向她,“前尘往事你都已经知晓。往后来生也不可估测。唯有当下你可以把握。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叫一声前辈,我也尽了我自己这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