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今天送你来上学的是谁啊?”
今天学前班好多人都看到了,送安安过来的人长得好好看,看着好高,说话也好好听,还给安安买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他们羡慕坏了。
“安安,那是你爸爸吗?”
“你爸爸可真好看!”
小朋友叽叽喳喳七嘴八舌,臣臣努力扒开围着的人,站在板凳上叉着腰大声说:“安安不喜欢被人围着,你们快散开!你们都问,安安咋回嘛!”
岑淮安其实是享受这些人羡慕的目光的,就像他以前羡慕别的小朋友爸爸可以带他们去玩,给他们骑大马。
今天他终于可以对这些好奇地小朋友说:“对,那是我的爸爸。”
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隐藏的小炫耀。
只不过他脸上没啥表情,别人没听出来他的炫耀。但就是如此,也好多人也可羡慕他。
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好看、那么温柔的爸爸,他们的爸爸也不会给他们买那么多好吃好玩的。
臣臣也可羡慕:“安安,你爸爸好瘦,怪不得你也可瘦。我爸爸特别胖,我妈说我胖都是因为他。”
现在大家都是盼望着长胖,只有小胖子臣臣和大家想法不一样,因为他的胖让他跑不快、还让他特别容易热,为此妈妈还不让他吃很多好吃的,比如红烧肉。
如果他和安安一样瘦,妈妈肯定会让他吃红烧肉的!
“安安,你和我换换爸爸吧!我也想要个瘦爸爸。”
“不换!”安安立马皱眉说,嘴角的笑没有了,脸色又变得不好看起来,甚至不搭理臣臣了。
不管他怎么和他说话,这下午都没有理他。
臣臣都不知道他说错了话,还很伤心,为什么安安不理他了,他都愿意把他爸爸给他啊。
岑峥年此时也没有闲着,他先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向他们报个平安,再告诉他们自己来了梁州这边。
岑爸爸对岑峥年的回去没有意见,蒋胜男更是支持了,还问他没有空手回去吧。
“没有,我带的东西初夏和安安都挺喜欢的。”
蒋胜男放心了,“你回家这些天,好好哄哄初夏和安安,做饭什么的,你会的都要干,不要像你爸一样,回家跟个大爷一样,什么也不做。”
“你不要在儿子面前抹黑我。”电话里传来岑父威严的声音。
“电话给我,我和峥年说两句。”
岑父拿过了电话,先问了问初夏和安安的情况。
听儿子说完,他“嗯”了一声说:“你是男人,要负担起家庭的责任,初夏带安安长大不容易,你要对她们好!”
语气就像下命令,但岑峥年早就习惯了父亲这样,他习惯发号施令,在家里说话也改不过来了。
“我知道,爸爸。”
“还有,你找个时间去拜访下纺织三厂的张厂长。他以前是我的老部下,这几年多亏了他一直帮忙照看着初夏和安安。”
“好。”岑峥年没有意见,帮了他妻儿的人,他肯定是要去感谢的。
除了张厂长,岑峥年还准备去梁州大学看望一下以前的老同学,也是很多年没有见了。
岑峥年并没有直接去拜访张厂长,他从家属院入手,先问了下初夏和安安这几年生活得怎么样。
他总要知道她们娘俩以前过得好不好,就算父亲托了人照顾。
但那是厂长,日理万机,不可能会时时刻刻关注初夏和安安这小小家庭的事。
顶多是初夏有难求过去了,他才会想起来她,帮个忙。
事实也确实如岑峥年所想的那样,厂长就是这样做的。他把这个工作安排给了工会,让工会多关心关心。
其他时间,厂里各种事情他都处理不完,又不是住一个家属院,他根本没看到过初夏和安安几次。
工会也忙,员工什么问题都要解决,每天都有很多职工去工会哭诉难处,原主没有直接过去求着帮忙,他们能时不时记起来关心一下已经是用心了。
原主没有明目张胆虐待安安,两人都饿,家属院骂的最多的是王玉兰,但是纺织一厂和纺织三厂不一个厂,人家亲母女,哪里管得到,就觉得原主太傻太懦弱。
其实一开始王玉兰没这么过分,要的钱是一点点增加的,原主把她的胃口养得越来越大。
最过分的是近两年,要钱越来越多。当然,也是因为之前岑峥年的津贴没那么多,原主自己也没那么多工资。
后来岑峥年工资越来越高,王玉兰就总觉得女儿给的不够,女婿是不是工资更高,原主是不是私藏了。
所以说,“升米恩斗米愁”,“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岑峥年想要亲近人,那很快就能打入进去。家属院的那些大娘婶子,最喜欢他这种长相的年轻人。
他只是稍微引导了一下话题,就得到了他所有想得到的消息。
越听,岑峥年的脸色就越沉,到后面,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笑意了,家属院的大娘们都不敢再说了。
她们这些人平时不上班,就在家接点散活,最喜欢的就是说八卦,嘴虽然碎,但是胆子都不大,就是平常的家庭妇女。
“那个,小岑,你不要怪初夏,现在她已经改了,没有再听她妈的话。你那个丈母娘才是真的不行,搅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