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穿得很厚,中午初夏看他脖子那里的衣服打湿了,怕他生病,给他灌了姜茶,又给他穿了一身更厚实的衣服。
岑淮安以为是下棋动脑子了,他收了棋子,拿出来连环画看。
还是头疼,身体冷。
第二节 课上到一半,他不仅头疼,还有点懵懵的,脑子里晕晕沉沉的,想睡觉。
不过岑淮安没有和老师说他不舒服,他没想着自己是生病。
还是第三节 课的方老师看到岑淮安趴在桌子上,小脸惨白,一点精神都没有,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这么烫!”
不用量都知道岑淮安肯定发烧了,方老师问岑淮安:“能站起来吗?”
岑淮安点头,摇摇晃晃站起来。
这一看他自己就没法回家啊,小孩子发烧不能等,必须赶紧退烧。
方老师请办公室其他老师帮忙看一会儿班,她送岑淮安回家。
此时家里的狗窝已经完成大半了,还有一点就要做完了。
方老师带着安安敲门时,看到的就是一手泥的蒋知达。
这个时间根本不是放学的时间,蒋知达再一看安安的脸色。
“安安这是怎么了?”
方老师:“发烧了。”
蒋知达想去扶安安,但他手上都是泥,根本没办法帮忙,他赶紧喊岑峥年和初夏。
初夏其实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她刚走到影壁那里,听到蒋知达的声音,立马小跑出来。
直接跑到安安面前,初夏蹲下来扶着他的胳膊,安安靠在她肩膀上,哼哼着说:“妈妈,我难受。”
“哪里难受?”初夏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很烫,又摸着他的手腕给他把脉,风寒之邪侵袭,就是受凉感冒了。
估计是上午他雨水从脖子那里流进去,穿着湿衣服太久导致的。
岑峥年这会儿也出来了,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洗干净手才过来的。
因此他一出来就抱起岑淮安,转头对初夏说:“你把车子推出来,我们带安安去看病。”
初夏去推自行车,蒋知达赶紧去洗手,岑峥年站在门口谢谢方老师送安安回来。
方老师摆摆手表示自己该做的,转身赶紧回学校,她还要上课。
初夏抱着岑淮安,岑峥年带着她们,蒋知达在后面跟着,一行人去了医院。
“发烧,38c。”
医生把体温计消了下毒放起来,看初夏她们一脸担心,她笑笑说:“你们不用紧张,不严重,吃退烧药了吗?”
初夏问岑淮安:“在学校老师有没有给你吃药?”
岑淮安摇头。
“医生,没有吃。”
医生点点头,继续说:“那扎一小针,再拿点药。”
岑淮安虽然头晕晕的,可是他能听到医生的话,手立马抓紧了初夏的手。
扎针,他没被扎过针。
这会儿小孩子生病最常见的就是在屁股上扎针,很多小孩都有过这经历。
既然来了医院,就得听医生的,岑淮安没得反抗,先做药物是否过敏的皮试。
这个非常疼,初夏自己做过。
因此医生给岑淮安做的时候,初夏握着他的胳膊说:“疼就叫出来。”
不过针在皮下推一点药鼓起来时,岑淮安只是身体一紧绷,手紧紧捏着岑峥年的衣服,没有吭声。
岑峥年也惊讶岑淮安的能忍,但随后就是心疼,蒋知达和他的心情一样。
“安安,疼吗?”
岑淮安本想说不疼,可是确实有点疼,他犹豫下点点头。
“疼为什么不出声呢?”岑峥年摸摸他的头,蒋知达也好奇地看向他。
“叫出来也是疼。”所以叫不叫都是一样,那还是别叫了。
初夏在旁边说:“你叫出来,能转移一下对疼痛的注意。”
岑淮安没说话,他不喜欢叫。
初夏看出来他的意思,不逼他了,揉揉他毛茬茬的头发说:“不喜欢那就不叫吧。”
没有过敏,岑淮安被岑峥年翻过来趴在他身上,耳朵通红地被扒下裤子,露出来一小半屁股,被医生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