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怪不得那些家长那么生气。
初夏无比庆幸岑淮安不是不完成作业的小孩,她摸摸安安的虎皮帽子,布软软的,边上还绣了些白色的绒毛毛。
“安安,妈妈现在太爱你了。”
岑淮安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理解妈妈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不过妈妈说爱他,安安心里立马升起雀跃,嘴角努力压了压,没有压住往上翘了翘。
岑淮安拉紧初夏的手,他也最爱妈妈了,比爱爸爸还要多。
很快那几个小孩被家长找到了,揪着耳朵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骂。
周围站着的其他大人,笑得特别厉害看着几人,还有人对小孩子大声说:“红杰,揪耳朵疼不疼啊?”
“小涛,下次好好写作业!”
还有人让那些家长们们下手轻点:“芳雪,龙龙的耳朵都红了。”
芳雪咬牙:“就是得让他疼,不然不长记性!”
岑淮安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妈妈,你会揪我耳朵吗?”
以前姥姥就揪过他的耳朵,很疼,安安想起来以前的日子,那会儿姥姥看见他就把吃的藏起来,还哄他说她没有吃的,让他找妈妈要。
可是他明明看见了,他想自己找出来,就被姥姥揪着耳朵揪出来,耳朵疼了好几天。
岑淮安的情绪低落下来,初夏注意到了,她以为是安安不喜欢看小孩被家长打的场景,因为他也是小孩子,以前日子过得并不开心。
初夏拍拍他的头:“不会揪你耳朵的。而且妈妈什么时候打过你了?以前不算。”
安安犯错,会被罚站、罚写大字,扣小红花。
岑淮安觉得,扣小红花,和挨打一样痛苦。
初夏领着他往回走,看安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问他:“是不是以前有人揪过你耳朵?”
岑淮安“嗯”一声:“姥姥揪过,很疼。”
这是她来之前安安遭遇的事情,初夏心泛起刺疼,她蹲下来抱了抱安安:“有妈妈爸爸在,以后不会让人揪你耳朵的。”
岑淮安抱住初夏,原本有点难过的心里,此时突然暖暖的,好像洗澡时泡在池子里的感觉一样。
他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嗯”了一声,紧紧抱住了妈妈:他好开心能有现在的仙女妈妈。
“妈妈,我学武了,以后我会保护我自己。”他还要保护妈妈。
初夏放开他,牵着他继续往家里走:“好啊。我知道安安现在很厉害。”
岑淮安的心情又好起来,以前的不开心好像都忘了。
岑峥年晚上回家吃饭,初夏叫上他和安安,把后院的丝瓜藤全扯了。
摘下来的丝瓜,初夏教安安怎么做刷锅的工具。非常简单,也就是把皮去掉,再切成小块,把籽洗掉就好了。
初夏和岑峥年扯丝瓜藤的时候,安安就把摘下来的丝瓜全弄好了,一个个摆在桌子上,等着晾干。
岑峥年和初夏一进来,安安就立马抬头看过去,脸上带着求表扬的模样,看得初夏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去把你的小红花本子拿过来。”
安安的小红花又积攒了很多,他想换好吃的了,还想换一副新的飞行棋。
“想换什么吃的?”
“妈妈,可以换蛋糕吗?”
“蛋糕等你过生日也可以吃啊。”
岑淮安抿抿嘴唇说:“可是妈妈,我现在也想吃蛋糕。”
“那你得用三十个小红花换,换了之后,就不够换飞行棋了。”
岑淮安纠结了一会儿,三十个小红花好多,但蛋糕很贵。飞行棋还可以再等等。
他抬头望向初夏:“妈妈,我想要吃蛋糕。”
初夏答应他:“等周日去你太姥爷家的时候给你买。”
初夏在岑淮安心疼的目光中,勾掉了三十朵小红花。
晚上在卧室,初夏坐在床上看岑峥年送的病例小册子,听到岑峥年进来的声音,她翻了一页问:“安安睡了?”
“嗯。”岑峥年单手解着大衣的扣子,应道。
初夏一抬头,就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扣子上,一个个解着。
她视线再落在岑峥年的喉结上,如玉的面孔上,初夏忽然感觉有些热。明明是很随意的动作,为什么这么撩人?
初夏捂了捂脸,心里告诉自己快移开视线,不要看了!
但眼睛却还是眨也不眨地看着岑峥年。
他掀起毛衣的下摆,往上一撩,从头上把毛衣脱下来,因为动作过大,露出小腹紧实的肌肉。
初夏舔了舔嘴唇,眼睛依旧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