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军训过,当然知道在部队训练比军训更苦更累,还有拉练,那比日常训练累更多倍。
可岑淮安一句没提,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初夏感觉自己眼眶有点湿,甚至想立马跑到岑淮安面前抱抱他。
初夏平复了下情绪,提笔给岑淮安写信。明天小祝会把给孩子们信送过去。
她在信里和岑淮安写:安安,妈妈知道你辛苦,你可以尽情向妈妈诉苦。你在妈妈这里,可以不用那么懂事,累了受伤了,我这里永远是你最后的避风港……
除了信,初夏又准备了一些药,另外还有很多牛肉干、苹果、罐头点心之类的。
她不知道训练营地允不允许孩子们吃这些,不过都带着吧,留不下再带回来,留下了就可以让安安吃了。
西望准备的比初夏准备得夸张多了。初夏只有一个布提兜装着,西望却拿了一个行李箱过来。
岑父觉得她简直是在胡闹,看向岑峥时直接质问:“她不懂部队的规矩,你也不懂吗!除了信和吃的之外,其他的一律不准带!”
岑父还说了很多不能带去部队的吃食,其中就有零食。最后西望那堆东西,被岑峥时挑挑拣拣,也是装了两提兜。
其他家长有送吃的,有不送的,不过信都写了。
现在是过年,岑父对几个小孩要求没那么严格,带着牛肉干什么的没事,正好和整个营地的战士过年分了吃。
天宫基地。
过年时大家也在庆祝。
今年春节对岑淮安这些科研人来说,是很特殊的一个春节。他们不能和家人一起过年,远在外地出差,连和家人打电话说个过年好都不行。
他们和同事们一起过年,虽说热闹,可吃着饺子望着天上的月亮,所有人都在想念自己的亲人,想念自己的家乡。
岑淮安站在窗户边看向空中明亮的月亮,脑海里都是初夏和安安的身影。
她们现在是不是正吃着年夜饭?是不是会说起他?是不是会想他?
他很想她们。
*
不管西望怎么和岑父说,她都没能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直到元宵节过后,差不多快到一个月了,一群又瘦又黑的少年们坐着部队的卡车回来了。
一进家属院便兴奋地大喊“爸爸!”“妈妈!”
“我们回来啦!”
除了对爸爸妈妈的想念,还有想让他们看看自己变化的心思,他们这一个月可是成长不少呢,连教练临走前都夸他们不错了。
只有岑淮安、小河没有和他们一起。不过小河眼里的激动高兴也是藏不住,岑淮安自己心里也迫不及待想见到妈妈还有爷爷奶奶。
听到孩子们的声音,那些在家的家长赶紧出来了,西望更是最先冲出去的,初夏和蒋胜男也加快脚步往外走。
“妈妈。”
初夏出门时,岑淮安正要往家里走,看到她,他立马停下脚步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小鸟终于归巢的依恋。
初夏朝他张开双手,嘴角弯起,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岑淮安立马跑过来抱住他。
快12岁的安安,身高已经很高了,初夏166的身高,他和她的身高差不了一个头。
不过在初夏眼里,他现在和那个个子小小,奶声奶气叫妈妈的安安没有差别。
“瘦了,也……”初夏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西望那边传来夸张的哭声。
她和岑淮安看过去,就看到西望抱着两个孩子哭得不能行,嘴里一直说他们受苦了。
岑淮泽和岑淮馨和她一起哭,声音在家属院里很大。
哭了好一会儿还没见停,岑父直接开口:“老大,让她们进来哭。”
在外面所有人都看着,其他人和孩子久别重逢的喜悦都被哭没了。
岑峥时一手拉一个,岑淮泽自己进去,一家人终于都进了家门。
初夏没管西望和她的孩子,只专心问岑淮安在训练营地的情况,要求岑淮安如实说,不能再说不累那些敷衍的话。
“可是妈妈,我真的没觉得累。而且我还和教练切磋了。”
岑淮安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说他和教练对练的过程。不止他教练,还有教练的战友。
“我们的风格有相似也有不同。”
岑淮安的武术老师也是部队出身,他教是把自家招式和部队杀敌的技巧结合在一起的武术。
因此岑淮安学的东西和部队里训练的作战技巧有重合的地方。
他虽然练武也挺多年了,不过和教练他们这些经常和人厮杀的军人比,还是有差距。
不仅仅是年纪体力上的,还有各种对战的经验上。所以在和教练他们切磋的过程中,岑淮安也学了很多。
过了元宵节,大家也都该回去了。
西望对岑淮泽和岑淮馨被送去训练还有怨言,不过岑父强制要求岑峥时。
“回去后别再过度宠他们,把这次训练的结果都宠没了。还有,今年暑假继续把他们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