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第209节(1 / 2)

这天初夏治的最棘手的就是那个中期肝腹水的病人,她的病例本上也反复把她圈了出来。

    躺在床上时初夏还在想,希望这个病人能听她的话,只有配合医生的病人,才能快速治好病。

    下乡义诊不会一时半会儿结束,初期附属是打算一个月。初夏也做好了长期待在这里的准备。

    不像在附属医院有休息日,义诊时是没有的,因为来看病的人太多了,还有村镇的医生过来学习。

    初夏这里也有一个下面村子的赤脚医生这几天都过来看她怎么治病。

    赤脚医生比初夏年纪大很多了,他和初夏说:“我没有跟人学过医,以前哪有那个条件。我就是跟着一个藏在村子里的红军认了字,学了一点包扎上药,看了一本医书,就开始给人看病了。”

    说着赤脚医生长长叹口气:“那时候我也不敢给人看,心里没底,怕治死人。但村里人求到我面前,小孩再不救就死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翻着书当起了赤脚医生。”

    他这辈子小心谨慎,治不好的人坚决不治,所以他看到过很多人在他面前死去。

    “虽然不是我治死的,可我只要一想起是我医术不精才治不了他们的,我这心里每天睡觉都像被各种虫子咬一样,难受得睡不着啊!”

    “所以我一听说县医院有京城义诊的医生,还免费教其他医生,我就过来学了。罗医生,你是个有本事的,这几天跟着你学习,比我半辈子给人看病学到的还多!”

    赤脚医生高兴得黝黑的脸上都透出红光,望着初夏的眼睛像是在看指路明灯一样。

    初夏摆手:“咱们互相学习。你那些治病救人的经验,也让我学习到了很多。”

    晚上初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宿舍,洗漱好往床上一躺就闭上了眼睛,她的手还摸着枕头下的一张照片。

    “师姐。”冯小圆忽然推门进来,声音里带着迷茫和沉重。

    初夏的睡意消失了些,睁开眼睛看向她的方向。

    “怎么了?”

    “我前几天看好的一个病人今天提着一篮子鸡蛋来看我,见到我就要跪下,说我救了她的命。”

    冯小圆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会儿是中午吃饭时间,初夏没和冯小圆一起,没见到那个场面。

    “她在医院等了一上午,终于在中午等到了我。”

    初夏望着她:“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像背了一个很重的包袱?那个包袱叫人命。”

    “师姐,你怎么知道?”冯小圆立马看向她,眼睛瞪得溜圆。

    “因为你经历过的阶段,都是我以前经历过的。看来老师让你来县城义诊是正确的,你已经慢慢成长起来了。觉得重很正常,不过也要学会放平心态,不然会影响你给病人看病。”

    冯小圆没办法像初夏说的那样一下子调整好自己。

    她和初夏在一个诊室坐诊,冯小圆有把握的病人会自己开方治疗。没把握的就会求助初夏。

    她到县城后看了那么多病人,没有出错的,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医术的进步。那时候她纯粹的开心。

    但今天那个痊愈病人的行为,震到了冯小圆。她开始思考自己做医生的真正价值。

    这个阶段的压力非常大,初夏看冯小圆还皱着眉头想不开,和她分享了自己刚给病人看病时的心路历程。

    宿舍里另外两个有经验的医生也开解冯小圆,让她慢慢调整好了自己心态,化压力为动力。

    初夏松口气,闭上眼继续睡觉。严医生让她带师妹,她觉得自己很尽心了。

    第二天是周日,初夏和冯小圆吃过早饭就要进诊室里看诊,她一抬头,看到了站在两人诊室外,逆着光面向初夏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初夏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停在那里用力眨了下眼睛,确定她没有看错,她脸上立马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安安!峥年!”

    “妈妈。”岑淮安喊了一声,朝初夏走过来。

    岑峥年眉眼含笑望着初夏,温和地点头:“嗯,我们看你了。”

    冯小圆看看初夏这一家三口,没一个人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很有眼色地对初夏挥挥手,先进了诊室。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知道这是我的诊室的?”

    初夏的声音有些激动,她来这边因为太忙,都不记得周几了,也没休息过,只觉得日子过了很多天。

    岑峥年摸了摸初夏的头:“我们刚到。”

    岑淮安在一旁说:“问护士姐姐就知道妈妈你在这里了。”

    “你们吃饭了没?”医院里有食堂。

    “吃过了。”

    初夏和岑峥年、岑淮安说了没几句话,她低头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她需要看诊了。

    “诊室里面有个小休息室,你们可以在里面休息等我。”

    初夏带他们进去,她已经看到有病人来了。

    岑峥年和岑淮安知道初夏会很忙,但没想到她这么忙。

    休息室没有关门,有个天蓝色布帘子挡着,岑峥年和岑淮安可以透过帘子看到、听到初夏看诊的过程。

    她一上午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病人一个接一个,初夏又有耐心,每个病人都细心嘱咐,说话到后面,她嗓子都有些哑了,这才低头喝口水。

    岑淮安站在休息室门口,心疼地看着看诊的初夏,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爸爸,妈妈好辛苦。”

    岑淮安甚至想帮初夏做点什么,但不管是他还是爸爸,对中医方面的东西都不懂,他们帮不了初夏。

    岑峥年的眼神里也全是心疼,眉心拧着,心里并不比岑淮安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