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一天讲高中奥数知识,一天测试他们。全是他自己出的题,比初夏初中奥数老师出得深,出得更难。
每次课堂测试,岑淮安都是第一个做完交卷,还能做全对,把同班的奥数同学打击得不行。
江老师一向笑着的脸,对岑淮安笑得更温柔了。
“岑淮安,跟来我办公室一趟。”
江老师坐在自己椅子上,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岑淮安:“不用紧张,你坐下咱们再聊。”
岑淮安没有紧张,他按着江老师的意思坐好,手拿着搪瓷缸子,里面的水冒着热气。
“岑淮安,你有没有测过智力?”
岑淮安摇头:“没有。”
江老师摸着下巴,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思量:“我怀疑你是天才,智商或许很高。”
岑淮安放下心来,原来江老师找他是这个事情,他点了下头说:“老师,我知道。我妈妈说我是天才。”
初夏经常和岑淮安还在岑峥年说,两人是天才,她在家里才是正常那个,结果一家人把她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江老师“噗嗤”笑出了声:“你妈妈说你是天才没有科学依据。”
岑淮安摇头:“不需要科学依据,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江老师愣了下,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看向岑淮安的目光更加赞赏了:“你说得对,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证据。咱们学校哪有你这个年纪上高中还能拿第一名的。对了,京城那两个名校都有少年班,你去过没?”
江老师明显知道得很多,他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多岁,但他在数学方面特别是奥数很厉害,而且管理学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所以学校才会让他带重点班。
岑淮安摇头:“没有,不感兴趣。”
现在他确实没有兴趣,和初中时一样,他也喜欢现在的高中生活,没有想改变的意思。
江老师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岑淮安这周回家,和初夏说起来江老师这次找他的一趟的事。
“妈,你觉得江老师是什么意思?”
岑淮安没想明白,江老师只问了他那些话,后来他就没再说其他的,岑淮安不理解他的用意。
初夏听完后,想了想问岑淮安他班主任的性子。
岑淮安给她描述了下,初夏明白了,笑着说:“他没什么恶意,估计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天才,智商多高。”
岑淮安:“就这么简单?”
初夏:“就这么简单,你班主任的性子你自己也说了,捉摸不定,他应该就是单纯的好奇,别多想了。”
估计还有不想让一个天才埋没的想法,但看岑淮安没什么想法,他把自己那些打算也取消了。
高一的阶段,江老师只带着岑淮安他们这些高一奥数班的学生学习,并且不允许他们高一的学生参加数学的竞赛。
“你们现在学的连皮毛都没学会,去参加竞赛别说名次了,能做出来一道题就不错了。高二的我都不建议参加,学得不行。咱们学校通常也是只赞同高三的学生参加竞赛。”
江老师在台上讲着,章麓小心地拽了拽岑淮安的衣袖:“如果高一可以参加竞赛,你去不去?”
岑淮安没有一丝犹豫:“不去。”
他这两年参加太多数学竞赛了,今年并不想参加,有机会也不想去。
相反,如果有围棋的比赛,他会去参加。
章麓也说:“我和你一样,我也不参加。”
岑淮安的围棋学得很好了,但因为他平时专注于学业,蒋外公只在假期的时候带他去参加比赛,进行升段。
现在岑淮安还是业务段的围棋棋手,蒋外公压着他不许他升太快。
“你年纪小,升太快了心性不稳,对你自己不好。”
不过今年就可以了,因为今年有中考,岑淮安要忙着考高中,蒋外公就让他再等一年,磨练磨练。
岑淮安现在就在准备参加今年和明年的一些比赛。因为段位是需要多参加比赛,按照获胜率叠加分来算的。
岑淮安对围棋的定段并没有很着急,他对于段位也没有多在意,他更喜欢的是和不同的人下围棋,从中可以体会到不同的情绪,能锻炼心智。
他觉得不管是下围棋还是做奥数题,两者是相辅相成的,都可以锻炼思维。
一般岑淮安只会在寒暑假大量参加围棋比赛,上学的时间段参加的少。
不过最近有个比赛蒋外公让他去参加,是市级的比赛,因为这次比赛的含金量比较高,而且参加的很多都是学棋很久的青少年,他们的实力很强,对岑淮安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历练。
比赛从十月底开始,每周周日上午比赛,地点在京城少年宫。
岑淮安不是第一次来少年宫了,今天他来参加比赛,初夏和蒋外公还有章麓、蒋为先、蒋为曦都陪着他一起。
洪佑轩也在,他也参加了这次比赛。
在少年宫门口,洪佑轩举起拳头,笑着朝岑淮安伸了伸:“安安,比赛加油。”
岑淮安看向他,抬起手和他碰了一下:“你也是。”
洪佑轩面上依旧温和笑着,但他看向赛场里面的眼神,并不温和,露出了他的强势。
“安安,我既希望能在比赛场上和你对上,又不希望和你对上。不过如果真要和你下,我期望越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