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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的主教想要拉起银发孩子的手,被后者不着痕迹的躲开后也不尴尬,随即走在前面,用慈蔼的声音感慨道:王子这个名字已经在这里存放了许久,大概有几百年的时间了,当初还是王后亲自过来嘱托我的。他看了眼褚颜像是怕他责怪般的当即改口道,哦,是上一个王后也就是王子的母亲,您别见怪。

    怎么会呢。

    黑袍中的人说话时语含轻笑,让本来只忠心于神的主教心神有一瞬恍惚,想要狠狠掠夺的心情如同烈火般燎原。

    想要看一眼,就一眼!到底黑袍下是什么样的、什么样的美色!

    主教

    疑惑声似一桶冰水,把那些诡异的躁动全部压了下去。红衣的主教回过神来,下一秒他感觉到有黑暗元素侵入他的身体,强势又蛮横的将他刚才的心思击打的溃不成军。他催动光明元素将那些侵入者们一一压住,所幸那些黑暗元素虽然凶狠,当前的实力无法真正的伤害到他。

    在他疑惑于到底是哪位对自己有如此强势杀意的时候,黑袍人怀中的孩子吸引了主教的注意。孩子没有戴银色面具的那半张脸阖着红眸,白色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而最让主教感到熟悉的,是那头比宝石还要耀眼,比绸缎还要顺滑的银发。

    记忆中的女人总是会把她的银发梳成马尾绑在脑后,她无处可去,也无处想去,就总是会来到教堂,每天都拉着主教怒斥所谓的神,所谓的公平,所谓的一切。主教还记得银发女人那次醉酒后来到教堂,当时她已经怀孕七个月,身材却依旧纤细有力,骁勇善战的种族有着自身的优势,女人身上薄薄的肌肉不会让人感到突兀,相反极具特别的美感。也因此受到她青睐的人都为之疯狂着迷。

    那个女人哭着说她最爱的人是个骗子,说她遭遇的不幸,边说就会边褪下繁琐的王后服饰,把压迫着头部的金冠扯下扔到地上,她靠在椅背上张开双腿,以一种特意的妩媚引诱着对方,被泪覆盖的美眸中却满是麻木。

    没有谁能抵挡她的诱.惑。

    请您开始吧。

    从回忆中抽身的主教连忙恢复到原本的威严,他站到台上,阳光自彩色玻璃透析进来,使得身影在光照的阴影下巍峨高大。他是魔族的领地里唯一一个可以使用光明元素的人,也正因如此,主教也是唯一拥有赋予新生儿或没有身份的流浪者名字这一身份确认的人。

    光明元素在他的手掌中以缓慢速度汇聚,当主教把手中的这抹光辉放到银发孩子额前的时候,却惊奇的没有发现有相斥反应。

    没错即使拥有新名字、新身份、得到认同,但拥有这些时候必须要承受一定的痛苦。因为黑暗本就与光明对立,魔族本就与天族拉锯抗争,虽然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另谋其他方法来让同族人明白自己的身份,但迟迟找不到其他方法来代替,只能沿用被他们鄙弃过千万遍的所谓的仪式。

    光明元素破碎为无数光点,消纳吸收在他的额前。

    主教对这位自从出生就被关进融花壁的王子有所了解,他压抑着内心知道某个秘密的波动,将自己的诧异悉数压在心底,像往常那样对新获得名字的对方说:诺亚,恭喜你获得新名字。愿神域永远是使你幸福的地方,我的孩子。

    银发的孩子唇角下撇,兴致缺缺的抬眼看了下仿佛身负圣光的安琪儿雕像,把头放到褚颜胸前,听心脏在平稳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