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束一切的飞镖刺进了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见这一副极具真实感的临刑画面,褚颜睁大了眼睛,语含颤抖的问旁边男人:这是真人还是假人问完又自觉多余,他已经知道愤怒的能力是造梦,这一切当然是梦中的场景。
本来寂静观赏台下观众为这真实的场景所触动,错落响起而后逐渐变得热情的掌声埋没了他的问话。
第二个上台的是一个推车,推车上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箱子,其上盖着一块黑色绒布。当那块布被掀开的时候,褚颜又是倒抽了口气那是一个异常狭窄的水缸,里面没有水,但是可以看到,其中蜷缩着一名人鱼。
热烈的红发和金色尾鳍早已失去了色泽,黯淡的呈现在水缸中,不难发现有大把鳞片早已从她身上脱落下来,落在干涸的透明玻璃缸中。兴许这逼仄狭小的地方让她格外难受,她在不停的调整姿势,缸身也在随之细细的发颤。
黑色绒布再次被盖上,身后有人执起了长剑,显然是要将长剑刺入缸中。
褚颜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他腾的从最佳观赏位上站了起来,匆忙逃出这场血腥的舞会。本以为会在沿途受到阻止,却没想到一路畅通的来到门口,守在门前的卫兵为他推开厚重的大门,褚颜穿过走廊,踏上二楼的阶梯,回到自己休憩的寝殿,猛地将门关上。
系统:「好可怕qwq」
褚颜:「」
系统:「太残暴了,你是不是也受不了了」
褚颜:「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想快点回来验证一下。」
系统:「」难道是它心理承受能力低
褚颜思索道:「既然这一切是梦的话,到底是我的梦,还是愤怒的梦既然他有造梦的能力,但他要想创造一个梦,不能信手拈来随便创造吧,物质决定意识这个理论你懂不懂」
系统:「不懂。」
褚颜懒得再对他冷嘲热讽,直接说:「因为我在梦中所见到的这一切都是我遇见过的,也就能够说明他潜入的是我的梦境,用我所知道的一切来造梦。他虽然是这场梦境的创造者,但我依然是这个梦的主人,他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可以为所欲为,但当我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是梦,就能夺回主动权了。」
系统对他的推理佩服的五体投地:「棒棒的!」
褚颜坐到床上喝了口凉水冷静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名行踪诡秘的女巫。按理说梦里出现的所有人物都应该是他见到过的,不管是管家、卫兵,还是邻国的公主和红发人鱼温莎这些固定出现的人物都在他的记忆中有迹可循,可他却独独没和女巫打过交道。
但褚颜可以确定一点。
女巫的声音,对他来说熟悉。
就在褚颜苦思冥想的时候,耳侧听到权杖点地的轻微声响,在这寂静的寝殿异常突兀。褚颜侧过头一看,果然又见到那个黑袍加身、斗篷蒙头、神秘莫测又喜欢和他做交易的女巫了。不用想,肯定是愤怒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