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知答:自然是在的。
褚颜见他神态冷漠又疏离,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不依不饶的说:那我便还同往昔一样,时常来这宅邸寻你。下了朝堂你也不可急匆匆离去,害得替我传令的小太监每次都无功而返,被我罚板子。
蓝知只得道:陛下觉得如何欢喜,就如何。
得到应允,褚颜这才骄矜的坐到了雕花靠椅上,击了击掌,便有奉茶的侍女上前来,将早就备好的茶水端上。他与宅邸里的下人们混得熟稔了,下人都知道他的喜好是什么,上来的茶点也是缀了水果的,活脱脱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宾客。
褚颜掀起瓷盖闻了闻茶,盖上,随后对远处默不作声的蓝知说:先生,不知为什么,我最近几日头疼的很,每次头一疼,脑子里就闪过一些画面。
闻言,本事不关己作态的蓝知大步走了过来,执起褚颜的手腕替他把脉,神色凝重,似有慌张。
褚颜唇角噙着笑:先生是关心我的。他眨了眨眼,真好。
蓝知触电一样把手收了回去,一拂袖袍,状作隐忍,却与褚颜隔桌而坐,忍不住问:陛下头疼的症状有了多久
半个月。就是褚颜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蓝知又问:陛下可忆起什么
褚颜把精致糕点上的草莓咬下,说道:也没什么,梦中的仿佛觉得是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大致就是我与先生共结连理,大婚过后我有过充盈后宫的想法,可先生冷着脸就是不许,我只好无奈作罢。
这个梦蓝知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带着褚颜看不懂的情绪。
每次从梦中醒来后,我都会对先生多几分情意,后来几乎到了一日不见先生,便思之若狂。他说着,眉也皱了起来,先生得知学生对你有非分之想,内心是否觉得厌恶
燕都风气开放的很,就连褚颜三千佳丽中也混入了许多男宠,许多大官纳几个纳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不知道,蓝知对这风气的接受程度有多高。
蓝知避而不答,只道:陛下,那只是梦。
褚颜很生气。
他喝了一盏闷茶,觉得自己频频试探,都被软绵绵的阻了回来。
喝完便要回宫。
屋外积雪深厚,鹅毛大雪飘忽而降,褚颜这次是微服出访,没有大红软轿,也没有侍从陪伴,有的就是徒步来的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