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敲门，很快就轮到林佳的房门。

    “起床啦起床啦，佳佳起了没有？！”

    声音大的，有种里面人不起，她就能一直喊下去。

    清明放假一天，林佳躺在床上困的眼睛睁不开，对于她奶的呼唤，她只能有气无力的回应。

    “知……道了，马上马上。”

    花费十分钟起床，再花三分钟洗脸刷牙，最后几分钟用来吃早餐。

    林美凤提着满袋子纸钱纸元宝，看到林佳慢腾腾的样子，急道:“快吃快吃，待会就得出门上山了。”

    “我也要去？”

    “要去啊，怎么不去。”

    清明节早上要准备好上香的东西，然后要在今天前去趟山里。

    给死去的亲人上香、打扫加烧纸钱。

    有重要事情要办，林佳加快速度解决早餐，山上蚊虫多，走之前还要多加件薄衫或者长袖体恤。

    下林村附近的山都不高。

    四人除了林佳，都各提着一袋子东西往山上走。

    九点的太阳已然很大，翠绿的树叶被阳光照的发光。

    地上倒映着它的叶纹，清晰可见。

    林佳拢了拢薄衫，头上没汗，但爬的浑身燥热。

    “还有多久到啊？”

    排在最前头的林卫平没转脸，边走边回复，“快了快了。”

    他记得他爷奶的坟就在附近。

    周围的树木一年里长得太快，之前走出来的小路因为长期没人踩过，现在又被杂草和树枝重新掩盖。

    视线偏移到一处地方，他眼睛一亮，“找到啦！在这边。”

    林佳掀开杂草跨越过去，看到两个土堆上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的名字是她曾祖父和曾祖母。

    “锄头拿来，”这边林友富对林卫平道。

    “我来吧。”

    锄头锄掉周围的杂草和枯树枝，不一会儿便清理干净了。

    纸钱和纸元宝被放在坟前的水盆里，用打火机点燃，火焰快速燃烧着。

    林美凤边扔纸钱边嘴里碎碎念叨，林佳在一旁站着没听清。

    纸钱纸元宝烧完后，林美凤抬头招手让她过来拜拜。

    让死去的亲人保佑自己一帆风顺，健健康康。

    这边山头没什么人，四处静悄悄的，走到一块可以从上面俯视下方村子的地方。

    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全景。

    “佳佳，可以走了。”

    “好，来了。”

    清明上完坟，就得吃青团子和薄饼，两样都要用到艾草和面粉。

    林美凤带着三人去了路边一处地方，那里满是艾草叶，随便别人摘多少。

    全是野生的，没人管理，却意外长得茂盛。

    回到家把艾草洗干净，锅内清水烧开把艾草加进去，再放半勺盐。

    接着捞出榨汁后跟面粉混合在一起。

    沸水边倒边用筷子搅拌成絮状，然后用手抓成一个光滑的面团。

    林佳跟着揉完面团，见她奶又拿了豆干和一些要被包进团子里的素菜。

    “跟做包子差不多，揉成圆就行，”林美凤道。

    林佳垂着眸想，跟包子差远了……包子上面还有褶皱呢。

    林家和林萍两家挨得近，属于上下两层，所以今年她们家没做青团，改来娘家蹭。

    林美凤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亲家母，拉过闺女到旁边，用小的不得了的声音问她，“你婆婆现在搬过来了？”

    “没，”但也差不多了……

    家里房间有，便以照顾儿媳妇为由留下来。

    不过现在林萍倒是没多大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