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我是谁(2 / 2)

行之道 于舍 1865 字 7个月前

    在这百年之中,踏上火灵岛的,无论是修士也好,是海兽也罢,二者的数量绝对不在少数。

    非但如此,其中更是不乏高阶修士,高阶海兽!

    尽管如此,无论是修士还是海兽,彻底消失于火灵岛上的,亦是再也没能走出火灵岛的,当然占据了绝大部分。

    为何他们全都没能走出火灵岛?对于此事,即使是现在的假司徒玲萱,她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

    为何假司徒玲萱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当然因为在她彻底沦为火灵之前的所有经历,她已然全都不记得,她已然只有一片空白!

    缘何如此不知道,但是假司徒玲萱却清楚的知道,但凡没能走出火灵岛的,无论是修士还是海兽,他们要么就是真的死的不能再死,要么就如同她一般,只剩下最后一丝神魂不灭,从而彻底融入火灵之中!

    所以类似假司徒玲萱这类的存在,本就属于人不是人,兽不是兽,火灵也不全是火灵的,另类的存在!

    当然,类似假司徒玲萱这种另类的存在,尽管得以保留最后一丝神魂不灭,也不再受到同类火灵的攻击,但是也无法继续修行,更无法吞噬其它火灵用以提升自身的实力!

    换句话来说,类似假司徒玲萱这种另类的存在,其实只是拥有一丝灵智的,活着的躯壳罢了!

    “火灵存在的核心就是其中那一缕玄阳真火的气息,既然你无法吞噬其它火灵,那么你为何又能确定,你能够吞噬我左眼中的玄阳真火?”听到此处,李奇忍不住插嘴问道。

    “你左眼中的那一丝玄阳真火难道就不想吞噬于我?”仿佛觉得李奇这一次的发问实在太过低级,假司徒玲萱翻了翻白眼反问道。

    李奇此问当然略显白痴,因为世间万物本就是相辅相成的,本就是极为奇妙的,所以对于玄阳真火来说,相互吞噬岂不是也是极为正常的?

    所以李奇稍稍愣了愣过后,唯有露出一丝苦笑说道“额!你继续!”

    略微点头之中,假司徒玲萱继续说道“火灵岛上仿佛有着某种限制,也或许如同我们这般存在本就不容于火灵岛上,所以但凡类似我这种存在刚一诞生,就会被强行送到岛上某一处独立的空间中,之后无论我们想尽何种办法,却都无法走出这个空间!”

    “这里当然不是我所说的独立空间!”仿佛看出李奇心中的疑惑,不等李奇询问,假司徒玲萱继续说道“我也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应该说我也不知道为何,当日就在我拼命撞击空间壁障的时候,突然间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出来了!”

    “如此说来,你的气运当属极佳啊!”李奇大有深意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假司徒玲萱不为所动,依旧极为认真的说道“你说我气运极佳这一点也并没有错,因为像我这种被困于独立空间中的火灵何止千万?但据我所知,能够如同我一般逃出来的,确实也只有我独一个!”

    “既然逃了出来,那么你为何不想办法离开火灵岛?”李奇并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而是提出了新的疑惑。

    “离开?”假司徒玲萱冷笑一声反问道“别说我根本无法离开火灵岛,即使真的能离开,我又岂敢真的以火灵之身离开?”

    是啊,火灵离开火灵岛究竟会有怎样的境遇?

    无论假司徒玲萱曾经是修士还是海兽,就她目前的状况而言,她本身只是一只火灵!

    火灵对于火灵岛之外的,无论是修士还是海兽,又意味着什么?

    不言而喻的,火灵当然意味着天大的机缘,意味着她本就拥有着一缕令人垂涎三尺的玄阳真火的气息!

    非但如此,类似假司徒玲萱这种已然有了灵智的火灵,如若真的被世人所知的话,其结局自然是更加无法想象的!

    所以说,别说本就不能,即使真能逃出火灵岛,假司徒玲萱轻易当然也是不敢的!

    而类似假司徒玲萱这种另类的存在,尽管保留最后一丝灵智,从而能以另外一种形态存活,假如这也算存活的话!

    活着却无所作为,活着也不能修行,活着仅仅只是因为活着而活着,并且被困于一地漫无目的的活着!

    这种活着与死又有何异?

    这种活着又有何意义?

    李奇当然无法对此做出任何否定或肯定的评判,所以他只能再次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假司徒玲萱仿佛真的已经认命,所以她竟然很是痛快的应承道。

    李奇带着些许复杂的神色问道“你曾经究竟是人类修士,还是海兽?”

    “我都不记得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究竟过去了多少年,我曾经是人还是海兽,你觉得这还重要吗?”假司徒玲萱苦笑着反问道。

    “我认为很重要!”李奇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更是极为在意的沉声说道。

    李奇的模样仿佛触痛了多年隐匿于心中多年的痛处,假司徒玲萱忍住不露出一丝撕心裂肺的痛苦之色。

    下一刻,假司徒玲萱带着越加呆滞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一侧,这才喃喃的说道“我在身死之前,其实是利刃军团血战堂秋堂甲一小队修士!”

    “秋堂甲一小队修士?”李奇忍住不轻呼出口,亦是彻底的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