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这个婚我不离了[年代] 第11节(1 / 2)

盛长沣重新换回衣服,面无表情地把那件海魂衫丢到放脏衣服的塑料提桶里。

    因为方橙这飞来一笔,室内的空气好像暖了一些。

    方橙忽然问起,“你那个朋友,马祖飞?是不是在镇上红白理事会上班?”

    昨天去黄金岭时,要经过镇上,盛长沣顺路带了些南边的手信过去,但他去马祖飞家时,方橙和盛夏就在路边等着,没跟进去。

    盛长沣惊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在邮局,他媳妇儿在红白理事会。”

    马祖飞是盛长沣的小学同学,后来他去农场再去当兵,马祖飞读到高中,直接去了邮局当干部,娶了个民政干部。

    方橙吃完面,把筷子搪瓷锅放到桌上,和他商量,“要不请她去家里走一圈,政府的人,说话可能比村里走过场的管用?”

    马英当然是不同意他们只出八百的,最后也没谈拢,盛长沣的意思是可以再出一点,但方橙是不想再多出。

    千来块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了面子,偏偏要出几万,若是他们自己有钱也就罢了,可偏偏大头都要他们出。

    出了有个好名头还是一回事,可原身在父母嘴里,她依旧是个外嫁女,出再多,好话都没几句。

    更何况他们现在经济状况也不算多充裕,方橙不愿意出。

    盛夏跟着妈妈一起,分了一小碗面,此时也吃完了,“斯哈”一声放下碗,舔了舔唇角的汤水。

    盛长沣想了想,“也行,我明天去走一趟问问小赵。”

    小赵就是马祖飞的媳妇儿赵咏霞。

    方橙拿纸给盛夏擦擦嘴角,摸摸盛夏的脑袋,“夏夏,要不要爸爸给你洗澡,我今天好累啊。”

    盛夏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大眼睛骨碌碌地转,更想妈妈洗,但是妈妈很累,那还是爸爸吧。

    方橙累是真,想让这俩人培养一下感情也是事实,小孩子其实很好收买,谁对她好,谁跟她相处的多,她就会开始喜欢那个人。

    盛长沣给女儿倒了洗澡水,手摸了摸试试水温,然后便过来将女儿抱出去。

    方橙不放心,过去摸了下浴盆里的洗澡水,“水温不够,得加点热水。”

    “这还不够?”

    方橙无语,“你是大男人不怕冷,能洗冷水澡,她能跟你一样?”

    盛长沣讪讪,平静地自己舀了勺热水加进去,然后看向方橙。

    方橙又试了下水温。

    见方橙点头,盛长沣这才替女儿洗起澡来。

    方橙站在浴室外,怎么也没想到,盛长沣给女儿洗澡是这样的。

    不是让女儿坐在浴盆里洗,而是就让她站着,舀一勺水,从头淋到脚,哗啦啦的,然后一手拿澡巾,边浇水边擦身子。

    偏偏盛夏也不觉得不对,小娃娃,只觉得好玩,好好玩!

    这样,这样就好了?

    方橙实在是看不下去,“你当浇花吗?”

    盛长沣不解地看她,意思是洗澡还能怎么洗?

    方橙把他推出浴室,让盛夏坐到浴盆里,拿浴巾在前胸后背轻轻拍,手指缝,脖子,腋下,每个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嘴里还哼起歌来:“清清水,哗啦啦,肥皂泡,白花花……”

    盛夏以前也没有这样洗过澡,被妈妈前挠后挠,乐的咯咯咯地笑。

    因为给盛夏洗澡,自己也半湿了衣裳的盛长沣静静站在门口看着。

    浴室的灯很微弱,照在盛夏和方橙头上,照着女儿的笑脸,照着方橙黑亮的头发,让她身上似乎有无尽的温柔。

    尽管只是很平常的一幕,却好像有种莫名的温馨,让人心头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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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方橙领着盛夏先去了黄金岭,盛长沣则是去集市买了些水果,转道去了马祖飞家。

    赵咏霞听了盛长沣的话,爽快地拍桌说,“好啊!这没问题,走一趟宣传宣传,现在到处都在推行火葬,不然以后国家的土地,哪里够用了,到处都是坟堆。”

    盛长沣点头说是。

    赵咏霞面露担忧,“不过你来让我们去,你媳妇儿同意吗?”

    赵咏霞知道方橙这个人,但是不熟,她和马祖飞的儿子比盛夏大一岁,都在镇上幼儿园读书,远远见过几面,但赵咏霞没有想去认识的意思。

    包括盛长沣,也是今年才开始走动,以前盛长沣在部队,没联络,知道他开始南边跑生意,偶尔托他带东西,这才又联系上。

    盛长沣知道赵咏霞担心什么,笑道,“就是她让我来的。”

    这赵咏霞可就没想到了,想了想,以为是娘家那边要小夫妻出的钱实在太多,方橙才不肯,便问,“她娘家人口那么多,你一句我一句,要土葬,得不少钱吧。”

    其实这年头谁家人口不多?就是土葬总比火葬费钱就是了,而且赵咏霞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心里怎么会没底。

    盛长沣道,“是不少。”

    赵咏霞立刻就又觉察出些不一样的味道来,“你现在天南海北地跑,方橙是大姐,家里弟妹都在老家工作,也就你一个搞起个体户的,这大头,得算到你头上吧?”这就是有些在试探盛长沣的生意的意思了。

    都说铁饭碗好铁饭碗好,赵咏霞和马祖飞都是端铁饭碗的,但一个月,赚的还没有人家大城市里的保姆多。

    赵咏霞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