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这个婚我不离了[年代] 第122节(2 / 2)

    送盛夏去那边上小学,等她开学了?,方?橙还要复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10月份,还得回来瑞城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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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盛长沣和方?橙在?家收拾了?一天。

    本来以为?没什么东西,但认真收起来,却感觉好像收拾不完。

    一边收拾一边搞卫生,怕太久没住,要是有?什么角落不干净,容易滋生细菌。

    把家里全都安排好了?,第三天中午吃完午餐,一家四口才往城里去。

    一家四口轻装上阵,方?橙背着?一个背包,盛长沣背着?包和两个行李袋,怀里还抱着?盛意,盛夏就被方?橙牵在?手里。

    小丫头也背了?个小挎包,方?橙怕她走丢,特意让她背着?空包,里面放着?几张纸,写着?盛夏的姓名,住址,还有?父母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其?他?的行李,盛长沣直接让运货的来运过去春城。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家里的杂物还有?衣服,主要都是两个小孩的东西,去了?新环境,怕他?们认生,所?以干脆把用习惯了?的都带过去。

    但带上火车太不方?便,一些?紧着?要的便带在?身上,其?他?的,盛长沣便全都用大行李袋捆在?一起,让相熟的跑货司机帮忙送到春城的新家去。

    跑一趟货,能挣两份钱,盛长沣给钱也阔绰,司机乐意的很。

    盛华晶和甜甜是直接从?茶餐厅去火车站送方?橙一家的。

    盛华晶和盛长沣不同,不同的环境成长,是个话多且密的人,见着?方?橙,鼻子一酸,说了?一堆话,抱抱盛夏,又摸摸盛意,全都舍不得。

    甜甜和盛意虽然差了?好几岁,但小姐妹小手拉在?一起,也叽叽喳喳有?一堆话要说。

    列车员拿着?大喇叭催促大家上车,盛华晶这才泪眼婆娑,依依不舍和弟弟弟妹告了?别。

    盛长沣提着?行李,抱着?盛意,走在?后面护着?方?橙上车。

    盛华晶牵着?女儿的手,隔着?车窗玻璃看着?盛长沣的身影,也跟着?一起走。

    “一眨眼都两年了?,过得真快。”盛华晶碎碎叨叨的,可这两年,他?们姐弟俩的感情,却也进?展得比过去二三十年都快。

    养母从?来没有?瞒着?她不是亲生女儿的事实,但也一直跟她强调,不是亲生的,但跟亲生的一样?,还和她说,她亲生母亲安士君也很不容易。

    小时候她和养母住在?养母娘家,那时候她也小,记得自己有?生母,有?弟弟姐姐,但年纪小,要不是养母提醒,长大哪里还能记得。

    后来长大,和养母回了?春风镇养母的婆家,想联系亲娘,可以安士君已经去世了?好些?年,弟弟又去当了?兵。

    养母只抱养了?她一个,盛华晶和田浪涛结婚的时候,通知了?盛长沣,让他?来当小舅子。

    几十年不见,盛长沣二话不说,就从?部队请假,千里迢迢回来背她出门。

    也就那一次,后面倒是见过一两次,但关系也生疏。

    要不是两年前,弟弟忽然又来找她,让她帮忙找能出租的房子,盛华晶都不知道,这辈子他?们的姐弟情分?,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回到跟真正的家人一样?相处。

    她的养母是烈士遗孀,以前养母跟她提起亲生母亲安士君时,盛华晶心里除了?怨,还有?不屑,她怨安士君把她送人,也庆幸养母对自己好,不屑于再认这个亲娘。

    养母家并不特殊,但有?烈士补贴,日子过得不算差。

    就这么过日子,到了?后来,回到春风镇,一阵打听,才知道安士君和盛长沣去了?林家,又是被打又是被骂,林保根那个疯子,全然不把这娘俩当人看。

    还有?朱梅心这个当小妾的贱|人,母鸡下蛋一样?给林保根生了?两个儿子,安士君一直没生出林家血脉的儿子,想也知道她过的什么日子。

    盛华晶怨了?这个亲娘这么多年,谁知道等知道真相了?,亲娘不在?,弟弟也远去。

    也才看明白?,当初安士君改嫁时,把他?们三姐弟各自安排去处,是下了?一番心血。

    给她安排了?没有?丈夫的遗孀,大姐懂点事,送给了?华侨带走。

    父母之?爱子心切,盛华晶自己有?了?女儿后,更明白?安士君的心血,可惜老母亲早就不在?了?。

    想到这里时,盛华晶早已泪流满面,追随着?方?橙他?们走到卧铺车厢,看到盛长沣走进?车厢里,盛华晶赶紧用手抹了?抹眼泪,扯了?个笑容出来,她这个弟弟,前半生太苦了?。

    盛长沣把车厢的卧铺座位都买了?下来,如?此车厢里就只有?自己一家四口,把身上行李都放到地上,塞到床底下。

    方?橙抱着?盛夏进?来,把身上的包袋放在?卧铺上,正坐下,往窗外看去,就看到了?盛华晶。

    方?橙赶紧招呼着?女儿,朝外面月台上的盛华晶和甜甜招手,“快看,姑姑和甜甜姐姐还在?!”

    火车车轮开始滚动,外面的景物从?开始动弹,到慢慢往后退,盛夏趴在?车玻璃上,挥着?小手,“姑姑再见,甜甜姐姐再见!”

    盛意还不懂离别,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看哪里,就坐在?爸爸手臂上,抱着?爸爸的脖子,惊奇地四处张望,火车人多嘈杂,小丫头好奇的很。

    火车哐当哐当,只剩下车屁股?甜甜抬头,看到盛华晶在?哭,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舅舅和舅妈离开,你很伤心是吗?”

    盛华晶摇头,“才不是,我是开心,你舅舅日子越来越好了?。”

    火车的窗外看不到月台,但方?橙也还呆呆望着?窗外。

    后世车马方?便,离别的伤感她以为?很重,但回到现在?,回到一九九零年,才知道有?些?感情,原来可以这么深刻地在?心里浮现出来。

    因为?盛长沣包下整个车厢,这一趟南下,方?橙没感受到一点不自在?和不适的地方?。

    她和盛长沣,还有?盛夏,大小号都能及时解决,便忍着?一晚上不洗澡。

    盛意就不行了?,虽然穿着?尿不湿,但拉了?臭臭,还是得替她清理,不然不舒服,小丫头要闹腾,车厢里气味也不好。

    夜里车厢灯光昏暗,盛长沣从?行李袋里拿出一个牡丹花纹搪瓷外壳的热水瓶,去外面盛了?一壶热水,又拿着?盆子打了?半盆冷水回来,替女儿兑温水洗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