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察觉什么,回眸:“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钱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今天签协议前,我和节目组里认识的那个联系人聊了聊,他就顺口跟我提了一嘴。”
“提什么。”
钱淼:“好像就你来面试那天,导演组面试屋里,总导演问黎也你俩关系。”
宋与眼神微微动了动。
“黎也当时那个意思,是说你俩有怨。但让导演组尽管放你进来,说要在节目里收拾你,”钱淼说得脑仁疼,“他那天送你帽子时候,好像也这么说的?”
“……嗯。”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钱淼问,“他这个矛盾态度,你就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他一直这样。”
“啊?”
“我们确实有怨,当初是我害truth严重违约最后解散,曜蓝上下谁恨我都应该,黎也也一样。”宋与全程说的平静,到这里才微微皱了下眉,像痛苦又像别的什么,只是很快被抚平了,“但他心软。”
钱淼一噎:“黎也,心软?”
宋与没犹豫地点头。
钱淼心想那你这滤镜可真是够厚的。
宋与:“之前五年见不到,他可能就忘了。但现在见到了,他念及旧情,难免可怜我。”
钱淼又给噎了第二下:“旧情?你俩当初一个团的时候,粉丝碰一块能把脑浆子打出来,还有旧情?”
宋与被拽出情绪,很淡地笑了下,“曜蓝练习生营地那会儿,黎也代过课,后来总把我当他学生,还和人说我们是师徒关系。再后来,两边粉丝闹得太凶,他就不提了。”
“……”
钱淼以前觉得曜蓝的旧事该是宋与心头一道还没长好的疤,所以从来不提以前,偶尔不小心涉及了,也赶紧带过去。对于黎也这个名,那就更是讳莫如深。
而今被迫面对、被迫聊起了,钱淼发现事情可能和他想得不太一样——但更惊悚了。
宋与从回忆里出来时,一抬头就对上钱淼微妙的眼神。
宋与被看得莫名:“钱哥?”
钱淼鼓足勇气,把声音压到最低:“小与,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
“砰,砰。”
房门被敲了两下,节奏拖得懒慢,很有某人的强烈个人风格。
宋与在众人间同抬了眼,果然见黎也靠在门上,手里文件夹拿得要掉不掉的:“合同确认无误,可以走了。”
众人还在惊疑于这个被黎也亲自通知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