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咔哒一声,军靴靠地。

    来人没正经穿这一身军服,攥着马鞭的手抬起来,支了支军帽。帽檐下那双漆黑阴鹜的眼扫过刑架上的年轻人,声线沉戾,如刮骨薄刃:“那个拿着密函的国党谍报特务,就是死在他教室外面的?”

    “是,是。”狱警头子擦着汗回答。

    “上过刑了?”

    “上…上过了。”

    “招了么。”

    狱警头子压了口唾沫:“他说自己就是个教书的,什么也不知道。”

    “教书?”

    军帽下嗤出一声笑。

    那笑意里莫名阴冷,叫地牢里所有听见的人都肝胆一颤,不敢去看。

    而一身落拓军服的男人扔了手里的马鞭,缓慢摘掉皮手套,一把钳住刑架上年轻人瘦削的下颌,逼得他仰头看向自己。

    在那双惊恐却漂亮的眼珠子里,年轻又疯的军阀头子看见自己狞厉的笑,他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视线从青年出挑的额头鼻梁线条上滑下去,直落到青年苍白的唇和染着血的嘴角上。

    军阀头子抬起姆指,狠狠又缓慢地把青年嘴角的伤口摁住,在对方痛苦的神情下,鲜红的血被他恶意十足的动作按抹开在涩白的唇上。

    殷红刺目,疼得青年呻.吟出声。

    军阀头子眼底黑色火苗似的情绪一跳。

    几秒后,他咧嘴笑起来,慢慢收回,然后低头吮过染血的手:“上过了,才见这么一点血……那怎么够?”

    **

    导演棚下,监视机器前的副导演懵了两秒,低头翻剧本:“我们本子里还有这个动作吗?”

    旁边编剧犹豫:“没有,不过意外得,还挺符合人物。”

    “我看宋与眼神都吓了一跳,也哥真是不走寻常路。”

    “幸亏宋与还挺敬业,剧本里没有的戏也算是接住了。”

    “哈哈,宋与前面几场戏都挺好啊。也哥这客串的也难得这么入戏,不过刚刚加这个可别是在公报私仇啊。”

    “嗯,怎么说?”

    “按他俩关系,要是宋与没被绑着,”副导演笑道,“说不定直接挥拳砸上去了。”

    “哈,也是。”

    “那金编剧您的意思,这个额外加的镜头就不删了是吧?”

    “我觉得还不错,凌骥这个人物么,本身骨子里就是有点变态了的,这个动作不违和,也挺配台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