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不喜欢可以直接说,我以为你喜欢吃才买的。”
沈月瑶想,我跟你认识没多久,见面少之又少,怎么会认为我喜欢吃抹茶蛋糕呢?
沈月瑶便意识到威廉斯或许还是打着朋友的旗号接近自己。
鹤云行仗着自己现在病弱,沈月瑶会不自觉的心软他:“兔兔,我不喜欢你跟他接触。”
沈月瑶清楚对方的心思,自然不会再跟他往来。
只不过,小兔子没有那么容易上他的套:“鹤云行,你少得寸进尺,我和任何人往来都有我自己的分寸,你说你不喜欢我跟他接触,那我说我不喜欢你跟你老同学接触,你就不接触了吗?”
黎画姿从回国以来,鹤云行跟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先前就是因为热搜,他已经让黎画姿给他介绍了其他的心理医生。
“嗯,你不喜欢我就不接触”
仿佛黎画姿这位老同学,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我只是打个比方。”
对于黎画姿,沈月瑶承认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他们不止认识,就是鹤老爷子也认识她。
鹤云行身边几乎没有什么女性朋友,突然间出现一个,她自然会好奇他们曾经之间的关系好到哪种程度。
夜里九点,李助理身负工伤,鹤云行放他两天假休息,让他回去了。
管家把鹤云行住院的洗漱用品拿来,还熬了一份粥,鹤云行刚做完手术只能吃一点流食,沈月瑶喂他喝完粥:“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鹤云行显然舍不得放手,但是他更不乐意沈月瑶留下来陪床,陪床辛苦,金枝玉叶的她没必要吃这种睡不好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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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月瑶起得比平时早了半小时,洗漱换了衣服,把佣人备好的早餐拿去医院。
沈月瑶到病房门口,还没进去,就从半掩的门看到里头坐着一个身穿蓝色西装,脚踩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是异常美艳,气质却是清冷的女人。
床头柜上放着一篮果篮,她坐在椅子上,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嗓音里藏着几分揶揄:“老同学,有求于我的是你,把我拉黑的也是你。”
“我没给你支付酬劳吗?”鹤云行冷淡地反问。
门外,沈月瑶抱着保温桶,手紧了紧,鹤云行昨天真的把黎画姿给拉黑了?
黎画姿凝噎了下,不止给了,而且给的不少。
她倒懒得去探究鹤云行把她拉黑的原因,反正无所谓,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流。
黎画姿想起一件事:“我昨天在中环遇到了梅女士,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鹤云行嗓音冷沉:“有一阵子了。”
黎画姿:“我昨天去看了鹤子鸣,躺了快八年的人,手腕比我的还细,跟纸片人似的,风吹了就能跑。”
黎画姿既然认识鹤云行,自然跟鹤子鸣也认识,他们年纪相仿,当初上的是同一所学校,鹤子鸣比他们小两岁,但是跳了一级。
鹤子鸣乖巧纯良的样子,至今印象深刻,清清润润的嗓音,活泼且朝气,笑着朝着她喊学姐。
“在我们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醒来吗?”
听到黎画姿提起鹤子鸣,鹤云行墨眸深沉,沉默不语。缓缓启唇:“不知道。”
黎画姿是心理医生,她能看出来鹤云行并不想听有关于鹤子鸣的事,他们兄弟之间有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梅女士。
黎画姿看了看腕表时间:“九点我有一个问诊,走了。”
沈月瑶从她露出来的侧脸便猜到她的身份,她站在病房门口,想着两人在里面的对话,梅女士回来了,而鹤云行从未跟她提过这件事。
门忽是敞开,黎画姿手里拎着女士公文包,映入眼帘是一个穿着梅子色卫衣,头发扎成丸子头,雪肤红唇,五官精致得像是被精雕细琢过,她手里拎着保温桶。
沈月瑶明媚清纯,像极在晨间绽放娇艳的牡丹,不谙世事的人间富贵花,倒是国色天香。
“真是便宜鹤云行了。”黎画姿浅浅勾唇,忽是道。
“???”沈月瑶听到她的话,眼里闪过疑惑。
黎画姿唇角笑意更深,开始进行自我介绍。
想不到瞧着清清冷冷的女人反而挺热情爽朗的,沈月瑶回了一句你好。
“沈小姐,能加个微信吗?”
“好。”
加上微信后,黎画姿便走了。
早上原本是阴天,但天上乌云散去,一缕缕温暖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
不知医院里是种了什么花,还有一股飘香随风轻拂而来。
沈月瑶进来后,鹤云行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昨晚没睡好的躁郁一散而空。
“黎画姿本人比照片上要好看。”沈月瑶把保温桶放下。
在鹤云行眼里,黎画姿跟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
“你好看。”
“我又没让你夸我。”沈月瑶就是单纯地想表达黎画姿是个大美女而已:“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