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一声惊醒,感觉这些年实在是白活了,到这个年纪还能这样沉不住气。
“你还好吗?”
他低着头,过了片刻才慢慢抬起头,“没事。”
林清语追上他,“付记者知道我们过来了,正往这边走呢,我得去找一趟宋老师,你一个人能应付了吗?”
唐珵轻笑了一声,“付老师又不是洪水猛兽。”
“我知道。”她皱着眉头,“但你心情不好,我怕付记者又说难听的话。”
唐珵心里一暖,放柔了语气,“去吧,别和他提起我。”
唐珵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压抑在心中的妒火和思念伴着水流声慢慢涌出,烧红了眼睛。
对着风口不知道吹了多久,跌宕的心才慢慢平静,而后孤寂还在漫长好似没有尽头的前方等着。
等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走的仍旧春风得意,不急不缓。
刚出了明德楼就碰见了赶来的付陈规。
“老师...”
付陈规看见他停了脚步,皱着眉头看他,“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不在报社来这里干什么?”
“过来看看您。”
付陈规冷哼一声,神情上丝毫没有收敛对唐珵的厌恶,“听说是你给清语介绍的宋老师?”
“嗯。”
“好好的为什么给她找老师?”
“她毕业论文要求双语,我介绍老师给她指导一下。”
“别和我扯淡,你一个北外国际新闻出来的研究生,英语能差了?本科论文用得着专门找一个大学老师来指导?”
唐珵脸上难得见了几分不自然,怕多说一句都不妥。
“你和那个宋老师什么交情?”
“有些年没联系了...”
没说熟,也没说不熟。
付陈规人情世故上不屑去下功夫,但看唐珵说话留着余地就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
“正好我打算请宋老师吃个饭,把学生交给人家也不能连个谢都没有。”
唐珵顿住,感觉心里不大自在,细细品味了下,才觉出来自己是有些嫉妒了。
付陈规不善交际,甭管是什么高官商绅的应酬一律都是回绝,为了清语竟然能专门请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