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珵被林新荣的说法稍微震撼了一下,以往在学习历史的时候中国学生大多站在自己是受害方的视角学习教训意义,要是以世界的角度来看局势可能更通透一点,不得不说,林新荣的讲课内容没有生搬硬套教案,确实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教学方法。
唐珵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的太阳正大晒得他睁不开眼,忍不住拿手挡了挡。
林新荣下了课还没走,被一群人围着问题,“这么简单的题你也好意思问,不会下去翻书去,脑子用来思考的不是当摆设的。”
唐珵皱了皱眉头,怎么就是看不惯他的那套说话作风呢。
脑中不由想起方平说宋瑜挨了那一巴掌非要林新荣道歉的时候说,“他不道歉我就告他,这学生我不当了。”
当时不以为然,现在脑子里开始描画起宋瑜说这话的神情,温润之余又果决,最吸引人。
唐珵越想眼神越炙热,烧得自己都有些发烫。
“你瞅他那装逼样,还以为多牛逼呢,原来脑子里一点货都没有...”
身边传来一阵嘲笑声,声音不大但足够唐珵听到,唐珵气性一向没同龄人大,当没听到转过了头。
他认了,谁让他什么也不知道呢,菜是原罪不怪人嘲讽。
“怂货。”四五个男的冷哼一声,从他身边走过。
唐珵无奈地抿了抿唇,不怂就得滚蛋,换你你怂不怂?
晚自习连着上了三节下课的时候已经到了十点多,回七百始的路上有很多学生,一到放学点乌泱泱一片。
十点半七百始胡同口的会有推车的卖馄饨,晚饭没吃他想买一份对付一口,唐珵不急这一时,在教室刻意逗留了一会儿。
自从他开窍以后学习上没有真的下过苦功夫,但今天的几节课让唐珵很难没有挫败感,知道有很多漏洞要填补,但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只能用笨办法一科一科过。
“诶,借读的。”
唐珵正在出神听到有人拍了拍他的桌子,力道有点大引得留在教室里学习的人频频回头。
抬头看了眼来人,就是早上带头说他脑子里没东西的人。
这种喜欢惹事的刺儿头唐珵直觉不好惹,只要沾上了就没完没了。
“我们学校早几年就不招借读生了,你那在小县城的爹妈怎么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你塞进来的啊?”
唐珵皱着眉头忍不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的打扮有这么寒酸吗?为什么这傻子没觉得他可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关系户呢?
他抬头看着面前个子一米八几一身横肉的二世祖,不忍也得忍。
别说他在崇华得夹着尾巴做人,就是不夹着他也打不过。
“你...排外?”
唐珵保证他这三个字问得要多友善有多友善,但听到这胖子耳朵里就是唐珵在挑衅,他冷哼一声,“老子不排外,就是看不惯你装逼,替班里小姑娘们擦擦眼睛,省得她们不长眼看上你这么个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