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上都是讨论昨天发生的大事,听说作案人是阿卡姆逃出来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重刑犯。每个人朝气蓬勃,最希望的就是今天的比赛胜利,昨天的大事离自己很远,落不到自己身上,肆意地讨论。
“ 梅,你听说了吗?昨天有人在市政大楼楼顶扔下了几个人?”
埃里克话语间已经打开了四处传播的视频,周梅猝不及防看到了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眉头蹙起。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
大巴内的汽油味混合着夏季的闷热,再加上这鲜血淋漓,让她反胃。周梅想不通为何有人会拿这种东西来搭讪女生?哥谭的人果真都是疯子吗?她转过头,打开了窗子,风带走了些不适。
埃里克通过无数种办法走进梅,但梅永远都是雅典娜般的存在,她美丽柔和,接近你,却无视你。自己真是死脑筋,梅怎么会看这种东西?他应该更温柔些,太不礼貌了。
“对不起,梅,今天棒球赛结束后,我可以用晚饭赔礼道歉吗?”
大巴急刹车打断了周梅的回答,有人逼停了大巴,坐在大巴末尾的周梅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她只恍约看到有人持枪上了大巴。瞬时埃里克用外套盖住了周梅,两米埃里克的外套把娇小的她盖的严严实实,低声说,“不要乱动。”
埃里克看到了昨天的那些作案人,自称为疯子帮,他们怕是难逃一死,唯一的希望就是警察的救援,他记得报纸上说有一个是喜欢虐杀美貌女性的变态,他只想降低梅的存在感,哪怕死,他也希望梅能死的不那么痛苦。
只有一个人上了车,是个高大的青年白人男性,甚至有几分少年气,拿着枪,指挥着一个反应迟钝,有些唯唯诺诺的同伙给每个人带上手铐。
埃里克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傍边的周梅,至少她逃跑的几率大一些。
所有人在惊恐的尖叫,青年突然开枪,离他最近的女孩正中眉心,“安静!”
每个人都在颤抖,却不敢宣泄,恐怖溢出了眼眸。
“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年老的,一个年轻的,你们的笑声可真迷人啊!恭喜你们即将成为明天的头条!”
他肆意地将汽油冲向所有人,笑声癫狂。所有人在他的笑声中压抑颤抖,像惊悚片一样,当他走向最后一排看到埃里克旁边抖动的一团时,轻佻地吹了个口哨。“还有个漏网之鱼!”
“这么相爱吗?那我可要让你们永远在一起。”他笑得很纯粹,像是真心祝愿,像个阳光俊郎的大学生。
冲击力更强得汽油淋满了他们全身,周梅被石油呛到了,外套被冲掉了。汽油直接冲向周梅的脸,周梅的胳膊应激挡住了自己,与此同时,埃里克以维护的姿势压向周梅。
可汽油冲击突然停了,让人奔溃的笑声也停了。
青年粗鲁地扯开埃里克,用金属头砸向埃里克,不断的砸击下,鲜血溅落在各处,周梅可以感觉到那些血溅到了胳膊上,脸上,每一下金属头的落下,让周梅的心不断跳动,眼泪无声地流。
她不想死去,她想活着。
埃里克晕了过去,他神色莫名地望向用胳膊挡着自己,趴在扶手上,瑟瑟发抖的周梅。不再笑的他和北欧森林中撒下的月光一样优雅而阴郁。
“莉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