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又说了个大致范围,但再精确的就没有了,末了还补上一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晓得对不对。”
不过两人已心满意足,当下也不吝啬奶糖,把兜里大半都给了周邵,还给了他一颗洋文包装的巧克力。
除了下雨,河道的水量一般晚上比较大,退水的话,那得等白天。但白天多人,他们又是生面孔,极容易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左思右想,最后两人决定晚上再行动。
他们计划好了,却不知道周邵下了山后,径直往徐牧家里去。
今日徐牧休息,不用去上班,看见周邵来找他,还有些惊讶。
“小邵?”
“徐牧哥,我有件事和你说。”周邵低声道。
“行啊,有什麽困难尽管和哥说。”徐牧给他倒了杯水,又看他裤脚处沾的苍耳,“你又上山了?”
说着,徐牧弯下腰,给周邵拍了拍沾了苍耳的裤腿。
场外。
南归坐在椅子上,看着画面里的这一幕,眉头微皱又松开。
在原本的剧本、以及刚刚的走戏里,是没有徐牧帮周邵拍苍耳这个小环节的。
这是萧亦淮临时加的细节。
演员临时发挥很正常,只要能把人设更深层次的表现出来,一切的临时发挥都是允许的。
因为表演不完全是刻板的,有不少堪称教科书级的名场面,其实都是演员临时发挥。
南归琢磨了下。
徐牧帮周邵拍苍耳也不是不行,毕竟徐牧其实还比周邵大一岁,是家里最小的,他没有弟弟,把周邵当成弟弟也正常。
前期有多亲密,后期发现周邵是个白切黑时,才有多痛苦。
周邵一顿,然后才是:“我想上山给大姐摘些野莓,没想到在山上遇到两个生脸儿,他们自称是月娥奶奶的后辈......嗯,月娥奶奶就是徐梁才爷爷的媳妇,还说要来找月娥奶奶留下的东西。”
徐牧当然知道徐梁才,说起来这人还跟他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不过人五年前就死了。
周邵:“前段时间徐牧哥你不是和我说,有一夥人在收购老祖宗的宝贝,要将宝贝卖到国外去。而且这夥人还可能跟隔壁村张铁山一家失踪有关系......”
周邵从兜里掏出三颗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把东西给徐牧看。
糖是好东西,这种精制的奶糖很难求,就更别说洋文包装的巧克力了。
本来就没怀疑他的徐牧,更加认真起来:“小邵,他们和你说什麽了,又为什麽会给糖你?”
周邵:“他们让我藏宝地,我随便说了一处,说是退水后的西侧河岸。徐牧哥,他们应该等不及白天,今晚就会行动,你不是在抓贩子吗,正好把人逮住,也好顺带问问张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