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和萧亦淮间有几年,甚至很可能大学之前就见过,他们曾彼此相拥,也曾携手走在街上,在可能尚且稚嫩的年岁里,他们去过很多地方,一起见过不同的人,甚至可能还被一些开明的人祝福过永远。
宋予潮妒忌了。
前所未有的妒忌。
那颗心仿佛在热锅里打了滚,热油飞溅,烫出无数的小水泡,又被尖针刺破,流出腥臭的脓水和鲜红的血。
“学弟,干杯。”唐执拿着酒瓶往旁边碰。
碰到宋予潮的手。
唐执当是完成碰杯了,收回手继续吨吨吨。
宋予潮看着唐执,看他慢慢地喝酒,看他沾染了些金芒的眼睫轻颤,凝视片刻后,缓缓呼出一口气。
人不能只盯着过去,过去已成定局。
只有当下才是真实的。
而当下,学长就在他身边。
唐执知道自己酒量不大好,但没想到他居然被啤酒放倒了。
一觉醒来,衣服还是昨天的。
唐执:“.......”
按了按太阳穴,唐执嘟囔道:“果然,水货就不应该质疑自己水的程度。”
入冬后,昼短夜长,时间流逝的速度好像也变快了不少。
好像从海南回来没多久,一转眼便年关临近,这个年唐执没工作,于是年二十七号那天,他回郊区的家了。
和奶奶一起过年。
祖孙俩一同去了超市,买了对联和年货,唐奶奶还买了饺子皮和韭菜猪肉,打算回去包饺子。
买完东西就回去了,打车回去。
唐执低头看手机,司机还有两分钟到,于是把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先在地上放放。
唐执再次提起:“奶奶,我还是想给您请个保姆。”
唐奶奶摆手:“请什麽保姆,浪费钱,把请保姆的钱用来买吃的不是更好。”
唐执这次很坚持:“要请的,家里的卫生让保姆来,我不在的时候,她能给您搭把手。钱的事您别担心,我赚到钱了,别说请一个保姆,就是请七个,一个星期轮着来照顾您都可以。”
唐奶奶被逗笑:“执执对奶奶真好,回去包饺子给你吃。”
见老人家试图转移话题,唐执无奈。
车这时来了。
两人上车。
回到家后,唐执负责整理东西,唐奶奶开始着手包饺子。
东西分门别类完,一回头,唐执看见自己手机的小绿灯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