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就是无法出现。
只有猫咪与莫伊是同一个人时,才分|身乏术,不会同时出现。
这么说起来,楼下那衣服分明就是莫伊的风格!
一通百通,沈延霖如干涸河道里的鱼,张着嘴努力呼吸。
他捂着干涩的眼,竟不知露出何种表情。
他精神支柱是他过去的宿敌,甚至依旧在他内心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的人。
那个阴郁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他娇贵的小吃货猫咪呢。
苦笑连连,努力反驳着自己的论点,可证据越是显得苍白无力。
一整晚没睡,捂着欲裂的头起了床随意做了早餐,想了想,同样做出了猫咪那一份。
他看了看时间,给助理打了电话,吩咐下去。
助理能力极强,短短半个小时就办妥了,于是沈延霖楼下悄无声息的换了主人。
沈延霖幽邃的眸子眯起,他摸着红绳铃铛,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
莫楼歆起床时已经早上九点半,他迅速变了身体从楼下找出一套衣服穿上,整理妥当离开。
忽然,他想起那间公寓的物件,拍了下额头。
昨日太过疲惫,甚至忘记显眼的线索,不知沈延霖眼力如何。
丝毫不见紧张,莫楼歆收拾好东西带回了莫伊的住处,找出手机给租户打了通电话。
租户态度极好,甚至有几分受宠若惊:没事没事。
实在抱歉。莫楼歆到底还是转给租户五万元赔偿,至于修理,当然是沈延霖的事情。
挂断通讯后,他便笑眯眯去上班,丝毫不知转头租户就将电话录音发给了沈延霖。
听见熟悉的声音,沈延霖愣怔许久,低沉的嗓音有几分沙哑。
他深呼吸一口气,找到助理压低了音调:那张银|行|卡的署名是谁。
助理:已经查到,是总经理的。
哪怕心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沈延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的点点头,他来上班了么
助理按捺下心底的好奇:五分钟前到了公司。
猛然睁开眼,沈延霖倏地握紧拳头,半晌缓缓松开,他呼出一口浊气。
让他来见我。
他的猫咪是否还受着伤来的这么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既然好了,为何不来找他!
脑海中充斥着无数的想法,沈延霖的心情复杂难耐,等待的几分钟格外漫长。
终于,他觉得自己在濒临崩溃要原地爆炸时,门敲响了。
进来。沈延霖收拢所有情绪,努力维持面上的镇定,可暗藏桌下的手却青筋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