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好了,真没事。”
“公主府有准备的宵夜,你若没用晚膳,就用了再走吧。”
容淮安走到门边的时候,又听见里面轻轻的声音传来。
他勾唇刚要一笑,目光一转,想起她手臂上的伤,顿时又笑不出来。
谢明蕴,他的小姑娘,何等心软。
明明手臂上的伤就跟他有关,明明那些话只是他为了进屋子而编出来的,可她不怪他,竟也那样记挂他。
容淮安袖中的手攥紧,站到廊下喊出侍卫。
“从江南往北,一城一城地查,低调点,去查徐盈的踪迹。”
“是。”
“再去江南,查半年前我离开之前,父亲的人,还有容府所有人,可否有人曾到过江南?”
“近些天再着人盯紧容府。”
一连下了三道命令,容淮安沉着的目光才算缓和了些。
他想起谢明蕴的话,走到前厅,云姑姑将早就准备好的夜宵端上来。
一碗莲子粥,和一些小菜。
容淮安的确一日没用膳了,少许地用了些,起身离开了。
他回太傅府取了些东西,没过一会,又轻车熟路地从公主府外翻墙进了来。
谢明蕴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已经灭了灯。
她一向不喜欢人守夜,容淮安悄悄进了屋子,四处扫了一眼,正在找熏香,却忽然听见屏风后有动静。
“谁在外面?”
继而谢明蕴警惕的声音响起。
她没睡着?
容淮安一怔,随即出声。
“是我。”
屏风后很快点起灯,容淮安没想太多,抬步走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却是谢明蕴穿着中衣乖巧坐着的身影。
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她睁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中衣因为起身的动作微微散开,露出一截漂亮的肩头,那抹白晃进他眼底,容淮安忽然别开视线。
只觉得脸上有些滚烫。
“你……你进来干什么?”
谢明蕴也回过神,脸一红拉了拉衣裳。
“熏香呢?”
容淮安清了清嗓子,问她。
谢明蕴一指床边。
他皱着眉走过去。
“熏香不能离的这么近,对身体不好。”
谢明蕴想如何能不知道,可这东西离她远一些她便睡不着。
每晚不靠这些入眠,她几乎就要睁眼到天亮。
容淮安话落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微微敛去,没再说话,低头把熏香换走,又递过去一个香囊。
“这是什么?”
谢明蕴好奇地问。
“比熏香好,我特意找人制成的。”
从前些天他知道了她失眠开始,就托人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做成了这助眠的草药,放进香囊里。
熏香到底闻多了不好。
谢明蕴伸手接过去,他又递过来一个盒子。
“这又是什么?”
“打开看看。”
他道。
谢明蕴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着的是酸杏。
“时间紧,今天只来得及做……让人做了这么多,改日再给你带来些。”
谢明蕴看了自然高兴,没忍住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