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那钓鱼赏花?”
“是呢,那陆大人听说公主喜欢花,自告奋勇要替公主把那一片的花都带回来呢。”
“啪嗒。”
紫衣似乎听到了什么碎开的声音。
容淮安回过神,拂了拂飞溅到衣袖上的茶盖碎片,又恢复成往日那副温润光华的样子。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
“你遣人去告诉公主,说我午膳后头疼。”
“大人,您昨日已经用这个理由被公主拆穿了。”
“……是吗?”
容淮安又道。
“那你告诉她,我心口疼。”
“心口疼应该传太医,大人。”
容淮安不虞地瞥了紫衣一眼。
“就说今日臣醒来,身旁不见久盼之人,心有不适,午膳之时亦对公主思念不已,恳请公主垂怜,回来见一面解臣相思之苦。”
话说的斯斯文文,也掩盖不住这其中的意图,紫衣嘴角抽搐着下去传话了。
小半个时辰后容淮安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
他微微一扬眉,露出个意料之中的笑,手中的书随意一扔,瞧见了跨过门槛进来的谢明蕴。
她走进来,瞧见容淮安没什么事的样子,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继而眼中又浮起怀疑。
“紫衣不是说你心口疼吗?”
怎么她瞧着好好的,该不会是又骗他的吧?
“是心口疼。”
那张如诗似画的面容上勾起笑意,他摆手示意谢明蕴坐过去,才开口。
“早上醒来没看到公主,我便觉得心口疼,但是想起公主整日劳累,也不能困在这屋子里和我一个病秧子磋磨时间,本不想打扰公主,便忍住了,没想到越发严重,只能传了太医来用药,没想到紫衣竟然不听话,非要把这件事告诉公主。”
紫衣闻言面无表情,站在一边装死人。
“那你现在……怎么看着一副好端端的样子?”
谢明蕴听着这一段鬼扯的话有些怀疑。
容淮安示意紫衣下去,又道。
“本来是疼的,见了公主就不疼了。”
紫衣关上了门,屋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在谢明蕴开口前,容淮安伸手拉过她的手指轻轻把玩,语气平和。
“听闻公主在后山遇到了一个书生。”
“是啊。”
容淮安的手顺着指尖抚过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
“他好看吗?”
说话间,那方才还规规矩矩只拉着她手腕的手撩到了她耳后。
谢明蕴刚要动。
“簪子歪了。”
他伸手扶正了簪子,转移了谢明蕴的注意力。
“你问这干什么?”
容淮安语气依旧,手顺着抚过侧颈,摸到那一截白嫩的脖颈,不轻不重地摩挲着,轻轻带起几分酥麻。
“没什么,臣听闻这人也是朝中臣子,关心一下同僚。”
“也……还好吧,好像是蛮俊美的。”
谢明蕴回忆了一下。
“是吗?”
容淮安目光沉了沉,面上不动声色。
“公主冷吗?臣怎么觉得你身子有点抖。”
他手不规矩地在她脖颈处抚来抚去,她能不抖吗?
那一片雪色脖颈都红了,谢明蕴嗔怪地瞥他一眼,刚要说话,忽然腰身一紧,天旋地转间,她被人抱着上了床榻,继而高大的身形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