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都抱了,你现在跟我道什么歉。(1 / 2)

这笑声怪瘆人的。

    袖真立于尚书府门前踌躇半响也不知该不该进。

    笑声渐渐止息,隔着远袖真瞧不清小疯子如今是何神情,却见他跪坐于地,头戴二梁乌纱帽,一身青袍鸂鶒补子服。

    再看地上那横七竖八的白帆,这小疯子怕不是也闹了一场。

    “爹,这楚国大夏将倾之貌,你莫不成没看出来?”

    被父亲盛怒下指着,周裴安却是悲凉讥嘲一笑。

    周尚书颤了颤手,不愿承认。

    可皇帝一日日寻仙问道不理朝堂,自那日劝谏罢免后,他便无从得知朝堂之事。

    寻昔日好友却个个闭口不谈,再次得知便是短短半月四皇子竟被一众朝臣推上了那太子监国的位子。

    如今想起由生几分庆幸,若不是当初罢免了官职,他周家怕不是也要风雨飘摇一番才可立足于长安。

    “爹,可知今日朝堂之上发生几何?”

    未等父亲作答,周裴安自顾自说下去。

    “魏蜀两国合纵连横出兵压境而来,边关战事危急,粮草紧缺,南下诸侯王起兵造反。”

    周裴安细数的一件件事如山般重压于周尚书心头,他的脊梁慢慢弯了下去,身体摇摇欲坠。

    “……这不过是三日天前的消息罢了。”

    李氏忽地惊呼一声,连忙起身去扶周尚书,擒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哀声唤道:“周郎。”

    周裴安望着父亲的眼,缓缓说道:“为了这般的楚国,不值得……”不值得他的真儿与兄长赴死。

    话未说尽,周尚书却知其中意思,挥了挥手招来下人,命人将白帆都烧了,一把火烧个干净。

    下人收拾时才瞧见站在门外的袖真,惊呼了声,“少奶奶。”

    周裴安莫得抬头望去,就见袖真好生生站在那儿,眉眼如往昔般夺目。

    一身素白衣裙衬得人单薄轻飘,好似下瞬便会被风吹散。

    周裴安趔趄爬起身,他不敢再多想,眼前人是他放在心尖心心念念的人,他顾不得男女大防,礼教束缚,他如今只想好好抱抱她。

    脚下步子越跑越快,周裴安三两步冲上前一把将袖真拥入怀中。

    袖真只感一阵风经过,人就被小疯子抱进了怀里,他的拥抱很用力,好像下一秒腰就要被他勒断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