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暗下决心,自己今后定要暗暗地为婆婆好?好?筛选,不管是南流景这个放荡子,还是庞磊的女师男徒师徒恋,都?不能大意?,但也不能让边琬君这辈子再孤独终老。
眼看边琬君满心满眼都?是南流景,宋葭葭自然也不好?再去打扰春心萌动?的婆婆。
“师姐,这宴席反正都?是应酬,跟我无关。今夜我也有些乏了,等会我的酱肘子做好?了我就打包带走,咱们早点回去睡觉吧。”
宋葭葭极其自然牵起地连霁略微有几分冰凉的手。
连霁的手和祂的人一样完美?无瑕,修长的手指肤色纯白细腻,犹如琼堆玉砌。但比起普通女人的尺寸,似乎略大了……亿点点。
宋葭葭伸出自己的手和祂比较起来,竟像是个小孩子。
毕竟连霁比她高出许多,宋葭葭没仔细比过,但估摸着起码高出一个头。
但宋葭葭也没多想什么。
连霁可是完美?的女主嘛,身高肯定也要碾压芸芸众生?。
连霁偏头,好?意?提醒道:“之前被师父惩处的抄录,你?似乎还未完成。”
宋葭葭先是呆住,使劲地回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回事。
乍然听?闻噩耗,宋葭葭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崩溃地抱住自己的后脑勺:“完了完了,我怎么就忘了还有这回事!”
云听?白消失之前,宋葭葭因为她的懒散又被罚抄了不少修真?典籍,本来也是和上次那般的七日期限,但因着云听?白的失踪,宋葭葭早就把作业忘掉九霄云外了。
若是云听?白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若是云听?白想起来突然过问一嘴,按照云听?白那个灭绝人性的严厉程度,那她会死的很惨。
宋葭葭的身躯忍不住微微轻颤。
但很快宋葭葭的唇角慢慢地,慢慢地扯开一个弧度。
连霁似有所?感,却只来得及后退了半步。
便见宋葭葭像只兴奋的大母猴连滚带爬地抱住了连霁的大腿,以防连霁逃走,宋葭葭双手抱着祂的脖颈,像是毛毛虫蠕动?着,艰难地爬到连霁的背上。
“呐,师姐,我们是不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呀?”
连霁:“………”
“师姐,云听?白那个老头子可坏可坏了,对不对?我不过是不小心睡过了头,他便又要罚我抄录,那些书可厚可厚啦,垒起来比我人都?高,我一晚上怎么抄得完呢?”
连霁:“………”
“师姐,我俩是不是最好?的姐妹,我和你?全?天下最最好?。”
连霁:“………”
宋葭葭趴在连霁的背上,两人几乎是耳鬓厮磨,她满眼都?是得逞的狡黠:“师姐,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
连霁:“不——”
宋葭葭忽然大吼道:“师姐你?说话就是同意?!”
连霁:“………”
宋葭葭抱着连霁,狠狠地亲了一口:“我的好?师姐,来咱们亲个嘴子,那你?不说话就还是默认了对不对?”
连霁面无表情地擦掉侧脸的口水,完全?放弃了反抗:“没有下次。”
但连霁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宋葭葭乖巧点头:“下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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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东风,梨花飘雪。
到了春末初夏,深夜不再寒气浸骨,反而有几分春雷惊起之前的闷热。
于是宋葭葭在寝殿之外的湖心亭挂好?无数盏灯笼,甚至岸边也放了数盏水灯,准备在湖风凉爽的湖心亭里抄书。
沿阶湖心亭的长廊挂满了占风铎和素白的帷幕,被夜风吹起,灯笼们的烛火随之飘荡,灯光摇曳,随着水波荡开一圈圈涟漪。
宋葭葭谨慎用?银针试了试封华砚制作的酱肘子有没有下毒,确认无误之后才啃起自己的宵夜。
连霁坐在旁侧,安静地抄录着典籍,桌子下是一堆垒起来比宋葭葭都?高的修真?典籍。
祂不过学写字不久,但已经能写出一手标准的簪花小楷。
宋葭葭咬着猪肘子,啧啧称奇。
不愧是完美?女主,做什么都?这么有天赋。
灯笼的暖光映照着连霁绝色的脸庞,祂眉目认真?地写字,而宋葭葭在旁边啃着猪肘子,一派和谐。
晚风吹拂起帷幕,湖心的水声浩荡,占风铎清脆碰撞的声音夹杂着不时炸落灯花的声音交集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一行人像是个小型规模的旅游团,浩浩汤汤地走了过来。
正是晚宴结束,共同参与?商议两族婚事的两家?人。
宋温书挽着宁馥的手走在前面,身后则是封氏的族长和他的伴侣,也是封华洲和封华砚的生?父生?母,后面还跟着几位两族的长老。
封华洲落在最后面,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的。
其实?很久之前他便知道自己的婚姻,自己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