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这才勉强相信,却忍不住一直追问:“那你如果为了我好,就告诉我原因?,神神秘秘弄得我心?头发痒。”
封华砚却是闭口不谈,只严肃地盯着宋葭葭:“你,给我复述一遍我刚才的话。”
宋葭葭讪讪地笑了笑:“呃,这个月十七的深夜子时,我绝对不能去响水山?”
封华砚无奈地捂着额头:“我就知道你没认真听。”
在封华砚的严厉督促之下,宋葭葭一字不漏地背了整整二十七遍,封华砚才终于放心?地离开?。
宋葭葭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怎么都想不通邬月和?封华砚这么奇怪的言行举止是怎么回事。
而另一个房间,窥听到所有对话的连霁垂下眼睛,眸子里暗流涌动。
邬月和?封华砚的话……很?奇怪。
他们?好像知道些?什么很?重要的机密。
而且还是有关宋葭葭生死的大事。
可未来之事叵测诡诈,他们?又如何能肯定?
连霁若有所思?地盯着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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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通报云听白已?醒,一睁眼就指名道姓要见宋葭葭之时,宋葭葭的心?底是崩溃和?抗拒的。
住在隔壁的连霁适时地推开?门,善解人意?地宽慰道:“葭葭,我和?你一起去,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宋葭葭欲哭无泪:“你还是快跑吧,死我一个就够了。”
到了云听白的房间,想要跟着进去的连霁,却被门口的侍人阻拦:“尊上金口玉言,说?了只见宋葭葭一人。”
宋葭葭冲连霁使眼色:“你就别进去刺激他了,如果我当真有什么不测,你还是快些?逃跑吧。”
连霁感?应了一下,房间里的云听白比起平常虚弱了大半。
连霁从来都不怕正呈盛势的云听白,更别说?现今走火入魔受了伤的云听白了。
连霁只得无奈重复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
但连霁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在宋葭葭的心?底,祂都不是云听白的对手。
果然宋葭葭一脸慷慨就义,诚惶诚恐地走了进去。
云听白斜倚在小榻之上,脸色比起寻常要苍白了很?多,见到宋葭葭,他无力地轻咳两?声。
“你来了?”
宋葭葭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背着手站在离云听白最远的地方。
宋葭葭咽了口唾沫,诚惶诚恐地出声。
“我,我告诉你啊,你若是要杀我,我爹娘会?找你拼命的,你哪怕是仙尊也不能——”
云听白淡淡地阖眼。
“本尊若是杀了你,那举办道侣大典的那一天,本尊的道侣岂不是空缺无人?”
宋葭葭满脸震惊,呆滞地轻声问:“难不成你现在还要与我成亲结侣?”
云听白冷嗤一声。
“那本尊还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云听白顿了顿,长叹一声:“就当是本尊欠下的冤孽吧……”
不过一回到天衍宗,云听白便会?马不停蹄地把?连霁那个孽障逐出师门赶出天衍宗,更是要立即和?宋葭葭成亲结侣,今后把?她锁在灵墟峰顶,别想要再见到其他男人一眼。
站在门外的连霁也难掩讶色。
祂并不确定封华砚和?邬月会?放弃宋葭葭,但连霁一直肯定,最是古板看重规矩的云听白绝不会?再和?宋葭葭成亲结侣。
这一步棋,竟是祂算错了。
倒惹得葭葭差点与他生了罅隙隔阂。
连霁低垂眼眸,面露深思?。
云听白之前身为师父却屡次想要毒害宋葭葭,如今却又深爱至此,其中定是有什么古怪。
而且这几个人的言行如此古怪,还隐隐透着与将?来尚未发生之事有关……
绝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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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天衍宗十年一次的例会?,除却一些?正在闭关修炼的修士,天衍宗的掌门,峰主,长老们?都齐聚一堂,商议天衍宗近些?来的大事决策。
宋温书打开?纸鹤,脸上露出笑意?:“葭葭回来了,你们?谁去接?要不会?议取消,我去接。”
儿行千里母担忧,自从宋葭葭走后,宁馥就没情绪安稳过一天,宁馥神色激动地站起来:“不,符箓课取消,我去接!”
边婉君摇了摇头:“你既然还有课的话凑什么热闹,驭兽取消,我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