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羞吗?”
“闭嘴。”
“那天你强吻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脸红捏?”
“都说了闭上你的嘴巴!”
沈摇光倏尔闭嘴,睁着大眼睛跟江景辰大眼对着小眼。
片刻后。
“你的脸好红。”
“……别说话。”
过了会儿,江景辰生硬的转移话题,“什么题不会。”
沈摇光抱着手机,“我一会儿拍给你,好不好?”她没有带书包,自然没办法跟他详细的说是什么题目。
这个好不好,当然不是说拍照好不好,江景辰沉默了好几秒,好像在确认似的问了个风马不相干的问题,“真的没交往?”
“没有。”沈摇光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回答了。
江景辰心下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默默把手重新放下来,示意沈摇光这次可以牵他得手了。
可惜沈摇光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不牵算了!
沈摇光对江景辰忽然加快的脚步感到一头雾水,好像忽然就生气了。
送沈摇光回到家,江景辰在楼下站了会儿。
她的房间在二楼,两分钟后二楼的窗帘被拉开,她露出灿烂的笑脸朝他招手,月色自她身后追来,将她的头发笼成银色蓝色,好似一朵幽幽绽放的夜兰花。
江景辰的神色让人看的不真切,两人就这样遥远的对视上,他像是一愣,接着马上转过身要离开,没几步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像漫画里慌乱的可爱小人儿。
沈摇光依靠在扶手上,手机上是江景辰的聊天窗口,她点了个句号过去,果然已经被拉出来了。
江景辰:题。
只有一个字,言简意赅,高冷得很。
情窦初开的年纪,心会为一个美好的女孩沦陷,纵然如高岭之花的江景辰,也难免落入情网,但这距离摇光成为不朽的白月光,还差的很多很多。
成为一个人的白月光很简单,但要永垂不朽,一辈子屹立在记忆深处,却并不容易。
少年人的爱也简单,恨也同样简单。
爱憎分明的人,可真是可爱啊。
沈摇光伏在围栏上,微微闭上眼睛,夜色美丽,她也是。
江景辰发来了信息,只有一句话:下周我有个辩论比赛。
沈摇光将最后一道大题拍了照发过去,顺道说:我可以去看吗?
对方秒回:随便
连个句号也没,真是脸皮薄,明明他发来就是暗示她去看,现在却冷冷淡淡说随便。
过了两分钟不到,江景辰将解题过程发了过来。
照片中是一张演示草稿纸,明亮的台灯之下还有他手的影子,或许影子拉长了他的手,手指显得修长分明,骨结不过分凸显却又很显眼,让他顿时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魅力。
人如其字,字如其人,江景辰的字一撇一捺都显得很是干脆清冷,但在气势上又多了几分洒脱和霸气。
沈摇光认真的学着江景辰的解题思路,豁然开朗。
一句谢谢也没有,也没有了下一句话。
江景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最后关上了。
好像他只是个解题工具,没良心。
“儿子,喝牛奶啊。”
门外传来江母的声音,她端着热牛奶敲了敲门。儿子大了需要私人空间,他的卧室是不能直接推开的,所以江母习惯了有事先敲门。
“不喝。”
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答复,江母一听不对劲,悄悄推开门探脑袋进去,“解题解不出来生气啦?”
“?”江景辰撇开头,“妈。”
“这不是听你声音不对劲,才进来看看吗,我脚也没踏进去啊。”江母露出笑眯眯的表情,跟着晃了晃牛奶杯子。
“放下吧。”江景辰头疼的叹了口气,示意江母进来,接着他说,“能难倒我的题目,还没被设计出来。”这话狂妄极了,偏他眉眼冷淡,平平无奇的转了一下笔,语气也不是装b的调调,仿佛理所应当。
江母听到这些,还挺得意,深以为然。
她将牛奶放在书桌上,“那怎么了,怎么不太高兴呢,跟你爸置气啊?”她一贯很关注儿子的身心健康,但是过了头就显得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你爸可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你现在是关键时刻,考完试把那孩子带回家我们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