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权臣 第2节(2 / 2)

三嫁权臣 子夜听风 2532 字 6个月前

    祥公公直点头,“是是是,老奴还觉着沈相是要争当年损失的颜面,三姑娘日子怕是绝不好过。眼线说,看见三姑娘是红着眼出的大理寺”

    “当然不会好过。宁勇侯府自我大哥和盛忠死后,没出息过人了,只剩个门面。这回出事,盛铭没要死要活地求哀家,看来是清楚他们没有利用价值的了,既如此也不必理会她死活。这桩婚事万众瞩目,沈珩这些年树敌不少,仗着自己的功名势力要娶一个争议如此大的女子,还插手了大理寺的案件,且看那场面撑不撑得过来。”

    宁勇侯府虽与自己有亲,但早沦为弃子。

    一个沈珩,这么短时间内力挽狂澜了私税案,戏可没那么早落幕。

    祥公公露出了然的笑,端了茶给太后:“太后说得是,咱们啊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萧太后胸有成竹:“沈珩已年过二十三,目前无妾无子,就算把人娶回去,也是个没福气的,弄不好没进门前也被克了,如此一来是为哀家省得好大的功夫,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寻找那个孩子上。”

    第三章 被抢亲的霍表妹

    宁勇侯府,萧家。

    沈家已经将婚书和聘礼送来了。

    萧盛铭怎么都没想到,沈珩救人的代价不是将人羞辱一番,而是要结亲!

    甚至连定亲的婚帖都不交换了,直接下婚书。

    这摆明了是要报当初的仇!

    他死活不同意,奈何妹妹规劝良久,说他们当年反悔便伤了人家的脸面,眼下再反悔,怕是皇帝都要亲自来戳萧家的脊梁骨。

    事已至此,她必须如约嫁给沈珩。

    萧盛铭看着手中的红帖,大怒:“沈珩是什么意思,婚嫁要准备的东西那么多,他竟然把日子定得那么近,不摆明了要全天下看我们的笑话,小妹嫁过去焉能有好!”

    徐氏叹道:“哪知沈相居然提出娶亲的要求,这事真是害了羡鱼后半辈子”

    这种交换来的亲事,来日萧羡鱼过得再不好,也轮不到他家来说和离,只能被冷待或被休。

    可两个人知道,萧羡鱼在李家已经过了三年煎熬的日子…因为萧家在定亲当天临时反悔,被人诟病,在太后的授意下,李家勉强应下了婚事。

    李家自诩读书人的风骨清流,李五郎李准生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位侯府嫡女,又早与萧羡鱼的小表妹霍柔依情投意合,故而冷眼旁待,正值萧家日况俞下,李家便以没有生育为由要和离,太后也不好干涉。

    最可气的是,半年前李淮生刚和离便急不可耐去霍家下聘,日子也是定在近期。

    萧盛铭对着妻子叹了口气,无奈道:“是我没用,父亲和大哥死后,我没能将侯府撑起来,小妹被陷害,我什么都做不了。这些年朝堂局势动荡,我更没法保护她,被太后东嫁西继。这次原以为秦家大郎死了,小妹能安安稳稳在家度过余生,不想陈年旧祸又找上门。”

    徐氏却道:“当年明明是太后背后软硬兼施,非要我们反悔,让羡鱼嫁去李家的。”

    萧盛铭摇摇头,“亲是我们家反悔的,人家的尊严是被我们践踏的,账自然记在我们身上,小妹…命苦。如今事情平息,是最好不过的了。你辛苦些日子,抓紧办好出嫁事宜,为小妹尽力做到体面罢。”

    徐氏红了眼眶,默默点头,即刻去操办。

    不想刚出门,下人来报,说表姑娘霍柔依来了,已经去了三姑娘的院落。

    徐氏一听,牙都要咬碎了,她赶了过去,不料半路儿子奶妈跑过来,说孩子可能因为那日官兵冲进来受了惊吓,有点病了,徐氏无法,只好派丫鬟过去探探动静,自己又赶去看孩子。

    院门外,秀月杵在那儿不让霍柔依进去,“我家姑娘身子不适,说表姑娘改日再聚。”

    霍柔依纤眉眼微垂,一副我见犹怜,用帕子轻掩在秀气的鼻子上,难过说道:“我听闻喜讯,欢喜来给表姐道贺,如果就这么出了侯府的门,怕外头人又传表姐心胸狭隘,记恨我与准生哥哥,我和表姐从小一起长大,她人最是善解人意的,实在不愿再有闲话在我与表姐之间了。”

    她冲里面喊道:“羡鱼表姐,你出狱又定了亲,我是真心来贺喜的,你看在从小的情分上见见我吧!”

    一通说辞激得秀月大火,又见霍柔依和她的丫鬟往里面去,坚持拦着,“我家姑娘不见,赶紧离开!”

    这一拦一冲间霍柔依忽然捂着肩退开,哭着直喊疼,气得身边的丫鬟上前朝秀月嚷了起来。

    这一吵,难免惊动府里所有人,嘴巴不严实的下人一准传些加油添醋的舌根出去,秀月顿时慌了手脚,害怕得红了眼眶,依旧守着院门。

    "秀月”

    秀月听见身后清清婉婉的声音,转头看着萧羡鱼朝这边款款而来,赶紧跑了过去,像个没把事做好的孩子一样,把头低下。

    萧羡鱼一出现,霍柔依也不哭了,双眼定定把人从头看到脚。

    一身雅杏色银纹绣百蝶袄裙,头上发髻别的珍稀宝石簪花,耳上一对暖玉坠子随着步伐摇曳,略施薄妆的面容明艳动人,往院里一站,亭亭玉立,比身后那雨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更盛几分灵气。

    只是眉眼间有少许的憔悴,衬得眼角下那颗泪痣好似浸染了初春的忧郁。

    这一相较,霍柔依的我见犹怜只能是单纯的哭鼻子抹眼泪了。

    霍柔依紧了紧牙根,小声嘟囔:“还是那么一副勾人的贱媚样,进了大狱还能好端端出来,等嫁去沈家有你好果子吃。”

    见萧羡鱼已走近,她扬起激动的笑脸,快步迎上去,“表姐,你可愿意见我了,我瞧你精神一如从前,怎么下人却说你身子不适,这种刁奴该打发卖掉!”

    萧羡鱼不着痕迹避开她的触碰,温声道:“我午膳后确实头昏去小憩了一会,这会子醒了听见是你来了。”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放不开以前的事,怨淮生哥哥与你和离后去我家提亲。”

    “我与李家是前尘旧事,表妹莫要再提了。”

    “也是,表姐现在要高嫁沈家了,我想着也不会怨怪我抢了淮生哥哥,但以前你为了嫁给淮生哥哥得罪了沈家,我真担心你嫁过去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说完,霍柔依装模作样,摸了摸泪眼。

    萧羡鱼依旧挂着笑容:“表妹莫担心我,日前我也听到些耳边风,你现在应该当心身子才是,方才冲撞了一下,我叫个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吧。”

    霍柔依白了脸色,手不自觉放在腹上,“不用,我摔都没摔,点事都没有。婚期很近了,咱们两个正好挨一起,我的日子先四五天,等表姐出嫁时,我一定来捧场,免得没人愿意来凑热闹,冷清了你嫁出侯府的场面。”

    萧羡鱼漫不经心回:“行啊,只是再冷清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可别碰着你才好。”

    “有淮生哥哥护着我呢,放心吧。我的亲事准备了小半年,可你的亲事却是急得不行,这嫁衣嫁冠怕是表姐只能将就穿现赶的了,毕竟第三嫁了,想来嫁衣你也穿腻了吧…我母亲常说你命不好,我可怜的姐姐,这刚出大狱,又遇见这么样的烂糟事”霍柔依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