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舒劝道。
金斓公主愤愤不平,只得顾着正事,拂袖前去参拜。
“等到家宴后,我倒看看她的嘴还能多硬!”
就在这时,走出门外正下着石阶的萧羡鱼忽然一阵眩晕,步伐不稳往地上跌去,这么猝不及防的,秀月扶都扶不住,幸好有人及时过来助了一把。
“相爷夫人,您没事吧!”
萧羡鱼缓了一会儿才看向那人,竟然是尤子嶙的外室妹妹,尤棠。
她想说声好巧,也想道谢,但没什么力气。
尤棠便说:“您脸色不好,去我那歇歇吧。”
她与秀月一同搀扶人离去,金斓公主看完这一幕,问香舒:“那女道士是什么人?”
香舒也不知道,但她很懂办事,马上派人去问。
在金斓公主祈福完后,回禀道:“殿下,真是奇事啊,我以为那女道士就是这的修士,没想到是尤家的人,叫尤棠。”
“嗯?尤家有女儿在这里当修士?”
这倒是奇闻啊,在京城,不论官大官小,家中女儿都是好生养在深闺的,怎么会有愿意送到这种地方来吃苦头。
金斓公主好奇极了,“这新鲜事啊,我看她与萧羡鱼相识的样子…你去打听打听这个人。”
道观后园,尤棠的房间很朴素,一张卧榻,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墙上一幅九天玄女图,再没有家具了。
萧羡鱼静了好一会儿,察觉时辰不早,沈靖去了校场参与点兵,贾晴心在家等着自己送回贾府去呢。
她看了看尤棠,有话想说,但架不住心里乱七八糟的,实在提不起谈话的兴致,又赶着时间,于是匆匆一别。
这个时候已是已时,山路上的浓雾没散多少,沈相府的马车缓缓在山路上行走,而车内亦是愁云惨淡。
秀月讨好似的端茶,拿果子,萧羡鱼不吃不喝一口,有些事在脑子想来想去,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还是忍不住抽泣。
“夫人,您这样可不行,我找个郎中给您开些安神和开胃的补药“饶了我吧,连吃饭都没胃口,还要我吃药,这心里已经够苦了…”
见主子如此抗拒,秀月只好作罢。
回到了家,她又撑起精神,强颜欢笑送贾晴心回娘家安胎,被留下用膳。
另一头宫中,沈珩与同僚们用了午膳,瞧见青杨匆匆赶来,站在门口没吭声。
他随即与人告知了一声,稳步去了自己办公的房间,青杨马上跟关了门,问道:“查到夫人这几日见过什么人,或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青杨回:“自然有的,主子。就在昨日,夫人前去贾府前,有人邀夫人去望云楼怀字房相见,而夫人进去不到一刻钟就神色不妥地出来了,手里捏了张像信一样的一张纸。”
"像信一样的一张纸…”沈珩沉吟,似乎联想到什么。
“另外,按您吩咐的去查了夫人今早去岐兰山的事,没想到夫人去看了殿后的题字,然后撞见了同样去那祈福的金斓公主,金斓公主有仗势欺人之嫌,夫人…”
青杨打住,一时不知怎么禀报接下去的事。
沈珩急了,以为爱妻被欺负,“夫人怎么了,快说!”
“夫人也不甘示弱,二人之间可谓是唇枪舌剑一番,临走前夫人似乎还说了什么,把金斓公主气得够呛的。”
闻言,沈珩挑挑眉,眼底隐隐有笑意,但很快消失。
他更在意的是萧羡鱼在望云楼见了谁,那张纸又是什么。
“像信一样的一张纸”沈珩再次低声重复这个疑点。
“主子,您是不是想到什么?”
“青杨,还记得前些日子有人给我送的一封信么。”
“记得,可是您看了之后马上碎了,有什么特别吗?”
沈珩定定琢磨,并没有说是谁写的,只说道:“我打开后,按道理说里面的信应该是有内容的,可那天,我收到的只是一张白纸,而且那纸的质地和它原来的不一样…”
青杨听后,有了猜测:“您的意思是有人截走了原来的信,给了夫人?”
这正是沈珩的想法,他又细细回想了萧羡鱼昨晚的举动,她便是站在她锁嫁妆的那个柜子前,一听到他的声音吓得慌乱。
“青杨,你和蓝既都给我查,最迟明日,我要知道夫人在望云楼见的人是谁!”
下午,尤子嶙因公务来寻沈珩,却发现他心事重重的。
“过几日要出发祭天了,你还有精力想别的事,批一批这些文书吧!下面的人等得脖子快等长了!”
他将一大摞待右相确认审批的册子推到沈珩前面。
沈珩看也不看,其实这些文书的内容他大致知道了七七八八,朱笔一挥,不过一个时辰的事。
“有人在拆我姻缘,夫人都快没了,我还管什劳子的活。”沈大相爷霸气把笔一扔,后仰靠在椅背上。
尤子嶙把笔重新拿回他手里,从中挑出几本,然后说道:“这我的,你先批了!”
也就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沈珩耐着性子,勾勾写写落个字。
尤子嶙收好文书,拍拍兄弟肩膀,“我以为自己挺惨的,想娶的人娶不着,没想到你这娶着了,还有人来拆,说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