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权臣 第93节(1 / 2)

三嫁权臣 子夜听风 2149 字 6个月前

沈珩与萧羡鱼回家时,天空上方乌云翻滚,踏入相府大门的下一刻,雪势大了起来。

    两人相牵的手都暖和,一起往瀚碧院走。

    可将要走过前院,听见有下人被打骂的惨叫。

    按沈珩的性子是不愿意让如今的她管这些闲事的,但主君主母既然遇上了,便要看一看。

    这一看,原来是邓妈妈在责罚一个小厮,两个丫鬟。

    “邓妈妈,怎么回事?”她问。

    邓妈妈赶紧过来,回禀道:“夫人,奴婢正想晚点去禀了您呢,正好您也看到了,那奴婢现在就说给您与相爷听。”

    她指着那个小厮,说道:“此人是新买来的,到咱们相府不足两个月,平日里做外院的洒扫活儿,可被我发现频频浑水摸鱼跑到后院地界去,最喜欢在相爷书房,行止阁周围瞎晃!

    又指着另外两个丫鬟,“她们就更离谱了,来了有半年,都是安排在前院做擦洗的,一个喜欢经常去后厨,一个喜欢在瀚碧院附近逗留,被抓着了先行,编的理由猪都不信!”

    邓妈妈说完,脸色又凝重起来,向他们行礼再禀一事后:“相爷、夫人,自从奴婢掌管家务以后,不知第几次出了意外,不是路过楼阁有花盆砸下来,就是被人莫名其妙推下湖里,今日被我设计一抓,一下逮出这三只老鼠,正想打一顿后禀了您们发卖出去。”

    萧羡鱼没想到他们去祭天一个月内,邓妈妈在这相府里也经历了一番事故。

    秀月见邓妈妈差点被害命,气不打一处来,“夫人,这不是别的地方混进来的细作吧?看见邓妈妈严防死守的,就想弄死她!”

    秀月说的正是他们几个心中所想,沈珩眼神一利,对青杨说道:“你去复查,若是有问题的,直接杖毙!”

    那三人的哀嚎声立刻传遍相府,复查结果都还没有便如此,做贼心虚啊!

    把事情交待下去了,沈珩便带着妻子回瀚碧院歇息。

    刚换下官服和诰命服,春泥进来说:“相爷、夫人,大门外来了尤侯爷的小厮墨溪,带着尤家姑娘呢。”

    尤棠?她不是在大臣上朝进出的那个宫门外跪着吗?

    谁去劝都没有,萧羡鱼进宫时特地绕过去看,远远的,人还没下车,便被尤棠发现,挥挥手叫她走。

    这样子不免猜测是尤家交待她的任务,完不成就不能回家,且尤棠心系兄长,也想借着自己的举动表现出解决事情的诚意,希望满朝文武能放过尤子嶙。

    可这下人怎么又忽然过沈相府了?

    萧羡鱼想出去看看,沈珩却不允许,替她脱了鞋,好生在罗汉榻上依着,又叫秀月去拿吃的,配上养气补血的药膳汤,端到了萧羡鱼前面,才说他出去看看。

    沈珩去了之后,将尤棠带了进来,但没想到,尤棠是躺着被人抬进来的!

    萧羡鱼喝着的汤差点打翻,“怎么回事!”

    墨溪站在房门外,一副哭相:“棠姑娘在宫门外跪着跪着,不知哪里放了几条冷针,扎进了身体里,这摆明是要杀人,我担心尤府护不住姑娘,只能送相府来了”

    细针入体的滋味疼得尤棠浑身直哆嗦,墨溪心道要是被侯爷看见了,那不得心疼死了!

    萧羡鱼赶忙穿了鞋去看她,只见她苍白嘴唇,明明那么疼,还一动不敢动,遭的是多大的罪啊!

    “阿棠姑娘…”萧羡鱼红着眼,几滴眼泪掉了下来。

    尤棠强忍痛楚,断断续续说道:"救…我…哥哥…”

    萧羡鱼回她:“你傻啊,尤侯在牢里好着呢,你现在危在旦夕呀!”

    沈珩叫的郎中到了,尤棠被安排去了东厢放那边救治。

    忙活了到了半夜,才脱离了阎王的手掌心。

    终于到了可以歇息的时候,萧羡鱼从浴房出来,看见沈珩站在炭盆前用火钳子拨弄碳火,像是在仔细检查什么。

    青杨之前来禀报了,说那三人确实是细作,至于是哪里的,不用多想也知道。

    虽然府内内院的下人是经过层层摸底筛查过的,但沈珩似乎就爱那么操心。

    萧羡鱼轻叹,经过了尤棠被暗伤一事,沈珩更防得紧了,但正是因为有这份防护,她才能过得如此安逸。书词整理

    已经沐浴过的他穿着单薄的素色亵衣,见她出来才放过火钳子去净手。

    二人坐在罗汉榻上说话。

    今日站的时间长了点,酸得很,她依偎在他怀里,感受大手在后腰轻揉的力度,轻轻问道:“是太后要杀阿棠姑娘吗?”

    ”一半的可能。”

    “啊?还有谁?”

    沈珩说道:“还有一半可能是…”语气里蕴含了一丝无奈,没再说但萧羡鱼心思剔透,猜出沈珩说不出口的那个人,便是孝帝。

    “那位真的有可能会那么做吗?”她还是不大相信,孝帝在她眼里是个仁慈爱民的好皇帝,岂会如此对待跟随多年的臣子。

    不过尤棠的的确确是尤子嶙最重的软肋,她要是没了,几乎没什么能再阻止尤子嶙挥动手中的大刀,稳占高位,替朝廷卖命。

    沈珩也说不准这事,只道一声:“伴君如伴虎。”

    她却安慰道:“史上那么多大臣能善终,你也是一样可以。困境只是一时的,切莫过深猜忌官家,只有君臣一条心,夫妻一条心,家族一条心,便一定能走出困境。”

    沈珩怜爱地摸摸她的头,“你说的对。时辰不早了,你和肚里的两个宝儿得睡觉了。”

    鸳鸯帐内,他们相依而眠,可这人一躺下,耳边一清静,脑子里就会想起很多人和事。

    入睡前,她咬咬唇,问他:“张玉还活着吗?”

    沈珩嗯了一声,“他是先帝遗子,江山按祖制来说本是他的,却传去了官家手里。官家应该是还没想到怎么对待他,一直幽禁,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