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140节(1 / 2)

告辞时,谈栩然挽了曲竹韵,轻声道:“他可有什么为难你的地方?”

    “没有,他都住在外院书房,儿子都只看了一回!我只是一想到他这人在家里就觉得不舒服。”曲竹韵说着一拽谈栩然的腕子,唇贴到她耳边,道:“我觉得他那龌龊心思还没歇!知道你有孕那日,茶都少喝了两壶。”

    谈栩然皱眉又忍不住笑,道:“你放了多少耳目啊?”

    曲竹韵故作无辜的眨眨眼,道:“全是啊。”

    说话间蔡卓尔别了纪氏,快步跟上来,三人一起往外头去。

    瞧着蔡卓尔清清爽爽一个人登上了马车,曲竹韵心里有些羡慕,瞧见自家马车边站着陈砚墨,想着等下要同他在一个车厢里,就觉得要呕。

    谈栩然有孕后,陈舍微把公家的马车拿来私用,大得像艘船!这可是坐十来个人都绰绰有余的。

    其余几人都见过这辆马车了,唯有陈舍度和米氏是头一回,下巴都快掉了。

    直到陈舍微的车马离去了,陈舍度才摇摇头道:“爹过两日就回来,到时候有得老六好看!真是色令智昏!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陈砚墨一上车就合了眼假寐,一副不愿与曲竹韵说话的样子,曲竹韵叫他赶了先,弄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直接翻了个白眼,谁稀罕同你讲话!

    寻常马车摇晃远远不及陈舍微那‘船’来得安稳,可即便晃荡的再厉害,却始终抹不掉陈砚墨脑海中的那抹身影。

    她月份大了,走路时有个不常见她做的扶腰动作,掐着衣裳,掐出后腰折进去的一段弧线,娇婉的不知该怎样描述!而且她孕中面容更美,肌肤莹泽有光,周身好似罩了一圈柔光。

    陈砚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蓦地想到她肚里是陈舍微的种,一切旖旎幻梦消散,只余下一摊漆黑粘稠的妒意。

    第165章 椰蓉坚果球和七宝手串

    陈砚墨在泉州的宅院那也是父辈传下来的, 如今除了几个在外院的随侍,满院竟找不出一个他的人。

    曲竹韵本以为他今年不会回来, 还想着带青秧回娘家过年, 这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又叫他打岔了。

    曲汝对陈砚墨依旧是不喜,大过年的见他多膈应, 但是母女二人撇下他自顾自回娘家去,又要叫人言指摘, 而且曲竹韵也不放心留下宅院给陈砚墨, 怕他暗中做些手脚。

    曲竹韵这两年过得太畅快了, 略有几分不顺心,就如眼中进沙,分外不舒服。

    曲竹韵同蔡卓尔两个靠在软塌上, 瞧着大女孩带着小女孩玩闹。

    青秧越长越像陈砚墨,谁见了不说她是个美人坯子, 长大之后的容貌定然与陈绛不分上下。

    她是陈砚墨的女儿, 改不了。

    “上回你说, 会请信得过的人帮我去查那个冉娘,如何了?”

    曲竹韵查冉娘并非出自嫉妒之心, 而是担心这个女子的面容曝光, 叫人联想到谈栩然。

    有个觊觎侄媳的爹,说出去难道好听吗?

    蔡卓尔觑了眼姑娘们,声音轻得就连曲竹韵都要屏息聆听。

    “今儿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那个冉娘出身倒还清白,七叔在海澄做官头一年, 她父兄因为通匪被官府抓了, 她求到七叔跟前, 所以就跟了他。这事儿原本就是徇私枉法,所以遮盖严实,你头一回才查不出。”

    曲竹韵冷哼一声,道:“怎么这么不新鲜呢?他可把人家父兄放了?”

    “只放了人家兄弟,老爹还是砍掉了。”蔡卓尔道。

    曲竹韵撇撇嘴,道:“这样就跟他了?不过她也没得选。”

    “不过,那人也见过栩然,据他说冉娘乍一眼并不像栩然,他是听了我的话,细看才发现就是五官偶有相似,气度全然不同的两个人,你也不必太担忧。”

    “冉娘什么的,我真是不在意了。”曲竹韵叹了口气,道:“可,唉,我觉得他今年就是因为知晓栩然有孕,这才特意回来的。”

    蔡卓尔塞一瓣橘子入口,皱眉嫌恶道:“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不到黄河心不死?莫不是他以为平日里人家夫妻都不行房的?这没想到怀上了,回来看看,眼见为实?”

    “他这人脑子很有些毛病,求而不得,必成心结。我真的担心他做出什么事来。”曲竹韵摇摇头。

    蔡卓尔见惯她前些日子轻快大笑,眉目舒展的样子,再看她如今满脸的忧心忡忡,心里也沉甸甸的。

    喜鹊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过来,“爷出去了。”

    曲竹韵眉头一动,道:“承天寺?”

    喜鹊和蔡卓尔对视了一眼,她惊讶的说:“夫人能掐会算不成?”

    曲竹韵唇瓣颤动,愤怒的要炸裂开来,蔡卓尔见状忙寻了个由头,叫几个女孩先下去了。

    “他与怀远大师是棋友,今儿是十五,栩然家中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承天寺进香上供。”

    曲竹韵竭力平静的解释了一番,又忍不住斥骂道:“脏货!他真是个狗都不入的脏货!恶不恶心?!阴沟里的老鼠都比他磊落!真是半点廉耻都没有!”

    蔡卓尔忙替她抚胸顺气,喜鹊端来一盏热茶。

    “不能这样生气,坏的是自己的身子,为了孩子,为了自己,你千万千万要保重。”

    曲竹韵平了平气,对喜鹊道:“叫人走水路去告诉栩然一声,能避就避,就算他做不了什么,被瞧上一眼也败坏胃口!”

    “他走的就是水路。”喜鹊道。

    曲竹韵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讽刺的道:“奇怪,贱之一字,怎么多是拿来骂女子的?贱人贱妇一类,你们瞧瞧他多贱?贱得骨头都酥了,脚一碾都成齑粉了。”

    “罢了,说不准真就是去下盘棋呢?眼下追去也来不及了,撞在他跟前了更尴尬,承天寺毕竟就在栩然的家门口,佛祖眼皮底下,难道还怕他吗?而且栩然是双身子的人,不会去寺庙的。”蔡卓尔道。

    “尴尬。我同他之间还怕个尴尬?”曲竹韵不屑道。

    那回她可是隔着屏风听完了全场活春宫的,现在想来,实在后悔,该给他多下几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