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重生黑化后,被团宠小公主萌翻了! 第2(1 / 2)

这人头发散乱,就像一个叫花子,但那双眼好像从哪儿见过似地,再一想那声音……他一下子想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个老头子居然没死,不但没死,还敢出来给他找麻烦!

    但好在,他看上去疯疯傻傻地,眼神也明显不正常,所以他迅速走到四皇子身边,假装跟他关系亲近,果然刺激到了他。

    可恨霍沉昭居然还要救他!

    他脸上皮肉痉挛,心里不断地祈祷……希望救不活!就算救活了,也最好疯了!

    他几乎全部心神都放在那老者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儿,已经不对劲了。

    明熙帝向来接地气,他自己功夫又好,出门从来不叫人清空民居,打猎也不会驱赶猎户,所以,这个人能进来,一点也不奇怪。

    可因为这个人看着就疯疯癫癫,所以大家还真没往报仇那方面想,只寻思着是不是倒霉遇上疯子了。

    但一看张廷玉这个架势,长眼长脑子的,实在不能不怀疑。

    就在这时,空中划过了几声鹰鸣,然后盛大威风落了下来,看看这,看看那,啾嘎啊哇地叫了几声,还抬爪子指了指霍沉昭,意思想问问出啥事儿了。

    霍沉昭头也不回地道:“盛大威风,劳你跑一趟,去营地取我的药箱子来,多谢。”

    盛大威风嘎嘎叫了两声,还分出一只爪子踢了大白老虎一脚,然后翅膀一展就飞了。

    明明只是一只鹰,大家硬是从牠这一番行动里头,看出了小人得志,你们没我不行,我比大老虎强……种种的意思,颇有些无语。

    大白老虎被踢了一脚,立刻靠了过来,嗯呜嗯呜地叫了几声,委屈巴啦求安慰。

    团子有点紧张,一直紧紧搂着哥哥的脖子,看到盛大威风过来,才慢慢放松了些,见大白老虎这样,赶紧软乎乎安慰:“大花花不痛,是盛大威风不对,珠珠明天骂牠。珠珠帮你呼呼。”

    一边给牠吹了吹毛毛。

    看到这一切的众人:“……”

    动物的心眼儿比人都多,还会争宠了……不过这么一闹,倒也把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些。

    便有人道:“这人也不知是谁,看起来像是年纪不小了。”

    “看他吐的血颜色有些沉,只怕沉疴在身,不好救。”

    程重锦看大家根本不敢涉及敏感话题,不由暗暗冷笑,就道:“这人一直说着‘杀了你’,想必是与我们中的一个人有仇。”

    短暂的一静之后,有人道:“但这人有些疯疯癫癫,说的话只怕也不能尽信。”

    程重锦微笑道:“我听闻酒后会吐真言,人疯了之后,则只记得最后的执念,所以,就算他疯了,仇人应该也是认不错的。”

    他话都说成这样了,旁人再开口反驳就是得罪他,于是大家顿时都不说话了。

    盛大威风转眼就把药箱子拿了过来,霍沉昭精神一振,立刻取了药给他服下。

    盛大威风走来走去,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然后牠忽然想到什么,翅膀一展又飞了……然后不一会儿,明熙帝就被牠的大爪子抓了过来。

    明熙帝显然也是猝不及防,但还是理了理衣裳,维持着帝王的风度:“你们怎么回事儿?”

    四皇子赶紧上前解释,团子也立刻上前抱住他腿:“皇伯伯!”

    明熙帝低头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拍抚着,一边听着四皇子说,点了点头,问:“如何?能救吗?”

    霍沉昭道:“大约一刻钟就会醒,他把淤血吐出来了,所以醒过来也会是清醒的,只是身体破败,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怕活不了太久,要抓紧问。”

    明熙帝嗯了一声。

    张廷玉全身都不由颤抖了一下。

    这实在是最坏的结果!!

    会醒!醒过来是清醒的!而且很快就会死!!

    若是他活着,还可以收买威胁,他若是死了,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无可辩驳!!

    他急得口干舌燥,却毫无办法,如今只能寄望于,待会儿他说不完了。

    皇爷不可能亲自问,在场的都是些公子哥儿,问话不得要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谁知道,下一刻,

    就听明熙帝道:“四郎写个条儿,叫盛大威风把程风起叫来。”

    程风起就是程重锦他爹,以前是刑部尚书,现在去了吏部,但刑部尚书没跟着出来打猎,所以明熙帝准备叫他先来干活儿。

    张廷玉的心狠狠地一沉。

    四皇子听命,左右一顾,上前从霍沉昭的药箱子里拿了纸和炭笔要写。

    就在这时,却见程重锦上前几步,跪了下去,“皇上,草民姓程名重锦,家父讳上风下起,草民要状告荣国公府小公爷。”

    张廷玉一时出离愤怒了:“程重锦!!”

    他觉得他对他真的够容忍了,一直也没真把他怎么样,哪怕动些手段也都留了余地,没想到他竟敢如此?!

    一句话出口,他猛然意识到皇爷还在,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

    明熙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挑了挑眉,向四皇子道:“多调两个人来。”却没说调谁。

    四皇子也没多问,草草在纸上写就,直接叫盛大威风给端王爷。

    那边,七皇子居然去旁边,搬了一块比磨盘还大的巨石来,用袖子蹭了半天:“父皇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