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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只剩下唐思思和哈姆将军。

    唐思思拿出手机,假装看时间开启了翻译软件,然后坐在哈姆将军的床边温柔地俯视着他。不过老头诡异的发音和节奏却远超出了软件的识别能力,完全解读不了。

    分辨不出哈姆将军到底要干嘛,唐思思只能保持微笑,僵持片刻后,哈姆将军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眼珠开始乱转,似乎产生了某些疑惑。他虽然高位截瘫,却手握实权,是萨曼一切权利的根本来源,如果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可能就无法活着离开这条船了。

    想到这里,唐思思恶向胆边生,干脆摘下了他别在领边的辅助发声器,抠开后盖,胡乱掐断了几根不管什么线路,将发生器复原后,那玩意果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哈姆将军瞪大眼睛,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经历了什么,他这回真的变成植物人了。

    刚刚凌霸了一个七十岁的高位截瘫患者,唐思思内心很过意不去,她原地转了几圈,深吸几口气,然后对哈姆将军说了声抱歉:对不起完了,我开始有负罪感了。

    走出房间,唐思思看见金毛和科莱正坐在走廊椅子上交谈,三人随即进入餐厅,开始享用昂贵精致的饮食,餐桌上,表演欲爆棚的科莱抢走了一切话题,完全不给别人开口说话的机会。

    卢森先生,一切正常的话,后天萨曼就会把你逃婚的妻子送回来了,可一切会正常吗?萨曼?不等唐思思想出回答,科莱又自言自语:看着可不像,因为你没有及时处理掉那个联邦探员,害得我们一次损失了十二个人。

    唐思思对卢森点头:抱歉。抱歉带来这么个弱智小叔子。

    卢森:萨曼,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和哈姆将军的婚姻。我出使俄国才一年的时间,真的什么都变了,订了婚的妻子被她妈妈绑架来美国,抛头露脸生活在一群放荡的女人中间,你不知道我的家族因此受到多少抹黑,这一年我国执政的黑沙党是怎么教化国民的?廉耻尽失!你一定要帮我把妻子找回来,只要见到她,我就把你需要的活动尾款打进账户。

    科莱适时插话:萨曼的确是难得忠诚的女人。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和黑沙党一起竞选,局面很不利,萨曼的哥哥正好是黑沙党的候选人,哦,就像传说里那样,她装作重病被送回娘家,然后放火烧死了自己全家,我们立刻转败为胜了。

    局面尴尬起来,科莱提起这个话题明显不是在颂扬萨曼。

    好女人就该只有一个家。卢森却不介意:这不就是贞洁的定义吗?

    那么接下来就是关键了,怎样才能驯服一个女人?科莱说起这个兴致勃勃:萨曼九岁的时候,偷了辆车想逃回家,哈哈那时候我们和黑沙党的关系难得缓和,如你所知,她做了个多么糟糕的决定。她被亲生父母送回来后,我哥哥掰断了她的两根拇指,亲密的夜,在床上。从那之后她就成了我哥哥最忠诚的小母猫。教训很深刻是吗,萨曼?